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久到无从思考。
王凡更愿意活在当下,活在蜘蛛网网着的屋子里,毒蜘蛛住在他的心房,汲取营养,输入毒液。让他便于操控,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一定有毒蜘蛛的存在,他想。要不然,他怎么会活得如此不得安生。
一个活生生的人,痛苦的要死。
风扇转呀转的,他赖在席子上一动不动。
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所以他才无比的痛苦吧。
要是能做回几天真正的自己,哪怕缩短几年的寿命,他也甘愿。
没有神明听得见。在仓州时,他哭天喊地的痛骂自己无能,捶胸扯发,拼命的砸着脑门,然后没过几天,又惯性使然,周而复始,回到麻木状态。
他真正想要的,求而不得。
假设一切都不想要了呢,活得会不会好点,飞蛾不再扑火,蝴蝶不再采蜜,猫不再捉老鼠,身体本能退化到接近没有。
王凡会不会咧开嘴,快乐多一些?
小学同学柏原曾经送给他一句话,好像跟“快乐”有关,但记忆的窟窿,记忆的袋子装不下太满的东西,意识忘记了回顾重温,那句珍贵的毕业赠语也从看不见的缝隙里,掉进无尽的空间里,像光沙从指尖流走,无法挽留。
珍贵的东西原来也会淡忘。824晨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