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兴三十五年,六月初三,天蓝草绿,万里无云。
盛欢终于坐完了月子。
出了月子的当天,她痛痛快快的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
出来时,又是个香喷喷的大美人。
“终于出来了。”
她站在院子里,眉眼飞扬。
“夫人瞧着是真开心。”
侍画感叹。
盛欢闻言,睨了她一眼:“那是当然了。”
她笑得温柔:“说起来之前在今安寺求的平安符真的很灵,夫君出征平安归来,我之前坐月子没办法,如今出来了,我们便去今安寺还个愿吧,也正好给小予安他们求个平安符。”
侍画似云闻言,大脑当场空白。
怎么办怎么办!她们想过夫人要出府,可没想到那么快就出府啊!
怎么办怎么办!
最终,还是似云靠谱一些,她关心道:“夫人,您这刚出月子,陈大夫说了还得再养养,这一路过去今安寺颠簸,若是累坏了,不说奴婢们了,二爷指定是心疼坏了。”
“好吧好吧。”盛欢想想也是:“那我过几日再去。”
似云侍画闻言,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对了。”盛欢走了几步,看向四周,疑惑出声:“今日怎么不见时管家和尤嬷嬷?”
时管家这两个月来,可是天天过来的,而尤嬷嬷,也几乎日日都服侍近前。
婢女的心,猛然又提了起来。
因为她们知道,今日,其实是个特殊的日子。
而时管家和尤嬷嬷其实就是跟着侯爷他们一起去给二爷……
但,她们自然不能说。
侍画结结巴巴,似云努力让自己冷静,她道:“夫人,尤嬷嬷今日出府了,奴婢听她说,好似是什么东西没了,要去买。至于时管家,好像也在忙。”
盛欢点点头也就过去了,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
与此同时。
东巷。
“废物!那么久了连侯府都进不了,现在就连我在暗处的那方势力又被顾珩清给暗算栽了!我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主子息怒!”
戴面具的下属跪地。
三皇子烦躁至极,他暗处势力因顾珩清受损,可他却不敢闹大,憋屈至极。
“主子……”下属突然出声:“属下打听到,今日,是顾将军立衣冠冢的日子,定远侯他一定不在侯府,侯府或许有所松动。”
“衣冠冢?侯府?”
三皇子若有所思,眼里划过了抹狠厉,他谁都不想放过,冷笑出声:“顾珩清也该知道,得罪本皇子的下场了!”
“你过来,按我说的去做……”
——
晚上,夜色越来越深。
韶光院挂上了灯笼,也为夜色点亮了星光。
屋外,尤嬷嬷也回来了,她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此时,正被玄天搀扶着。
玄天身上,甚至也有几处划伤,血迹已经干涸。
他们两人一出现,暗处保护盛欢的凌送就出来了,他神色一凛。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