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不吃午饭出来逮她,纯粹是因为与顾海打赌。
她差点忘了,这些有钱人最喜欢用打赌找乐子,看别人笑话,但她没想到,裴意然也开始做这么没格调的事情。
童司韶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将身子往后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问道,“是裴氏要倒了,还是FlyD要倒了,你这么闲?”
裴意然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启唇轻嘲,“童氏没倒,它们可不敢倒。”
童司韶搓了搓有些僵凉的双手,想到什么,怒声说道,“童氏倒不倒,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你们这些资本家,全是吸血鬼,就想卷款跑路,让全民为你们买单。”
无辜躺枪的裴意然莫名其妙,眉头开始打结,“你搞清楚,顾海是顾海,我是我,别混为一谈。”
“一丘之壑。”愤怒中的童司韶哪会讲什么道理,“你们有什么区别,全都唯利是图,见死不救。”
“童司韶,你不要忘了,你也是资本家。”裴意然提醒她。
童司韶更加愤怒了,“我才不是,我从没有吸过老百姓的血,你们才是。”
这还纠缠不清了。裴意然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打开储物格,拿出保温壶,递给童司韶,“你先喝点参汤暖暖身子。”
童司韶很喜欢这个保温壶,有效保温长达24小时以上,磨砂外壳,大气低调。她勉为其难接过保温壶,“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收买我。”
裴意然一副不与她一般见识的模样,伸手调高了温度,她肯定被冻傻了,才会乱发脾气。
他们俩都没察觉到,他们不知不觉回到亲昵的斗嘴模式里,这是他们最初相识到相爱至深时相处的常态。
童司韶喝了几口,又在那嘀咕,“见死不救,资本家,吸血鬼。”
“童司韶!”裴意然拧眉,心里堵得一口气,憋着想往外冲,“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干的,我可不担那虚名。”
童司韶识相闭嘴,抬眸看他,她想问他,为什么要向她解释?
但终究没问出口,转过头气呼呼地看向窗外。
裴意然轻蹙眉头,“你生什么气?你放我鸽子,我才应该生气。”
“那你想怎么样?”童司韶侧目朝他投去不胜奇怪的一瞥。
裴意然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
顾海不过是开了一句玩话,他便沉不住气,不顾南希的阻拦,饭也不吃,执意要来捉拿童司韶,仿佛她是个在逃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