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酒护法此时已非在外面时的潇洒自如,她也没有先前的那副懒散狂傲了。
此时那如黄蒿一般的头发有些都已经被雷电劈得黑焦卷曲,那本来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是焦黑一片,仿佛是从烟囱里面钻出来的一般,如若不是两只眼睛和一口中那蜡黄的牙齿还能看出这是一个人脸外,就如同一截木炭插在脖项处一般。
她浑身衣衫已经没有几片了,被雷电劈得成了碎布挂在那只有骨头而没有肉的骷髅架上,活脱脱的一个厉鬼样子。裸露出来的皮肤哪里有一点女人的皮肤模样,皱巴巴的如老妇冬天脚后跟的粗皮一般包在一根根骨头之上,仿佛就是一个没有将肉剔干净的羊架子。而这羊架子一般的身躯之上还有数道被大阵中化为刀剑的虚空劲风割出了血痕,鲜血向外翻涌,谁也想不到如此身躯居然还有那么多的血液,真是天下奇事。
酒护法在大阵中心部位哇哇大叫,左手黑色葫芦舞动得如风车一般,将那空中飞旋的刀剑和蛟龙索一个个击得向一边倒退,而右手之中的那柄鸣鸿刀也在不停的回斩,可是刀却没有被拔出来。
沈笑看着在大阵里面狼狈不堪的酒护法有些哑然失笑。他知道为何酒护法没有将拔刀,这不是酒护法不愿意拔刀,而是她根本就拔不出来、
鸣鸿刀现在是酒护法的累赘,如酒护法没有鸣鸿刀的话,以她的修为虽然不至于能破了 “锁龙阵”,但是却不会如此狼狈。这一切的问题就出在“鸣鸿刀”之上,这把刀是天下第一刀,天下除了紫金镇天塔之外还没有人恶化宝贝可以将它收纳在里面,而这把宝刀在没有他主人的把持之下力重万斤,即便是酒护法想要将刀别在腰间也不可能,因为只要这把刀脱离她手就会自动飞遁而去。
这也苦了酒护法,想酒护法的一身武学和修为并不低于当今四大门派的宗主,但是却因为这把对于她来说如鸡肋一般的累赘宝刀,使得她浑身的武学发挥不到五成。
她现在不但要对付大阵和那些禁卫军的攻击,而且还要时刻分出一部分力量来控制鸣鸿刀、这才使得她在大阵攻击之下屡次遇险,要不是他武学高深无比此时估计已经被斩成肉泥了。
酒护法的一身绝学着实非常厉害,鸣鸿刀不但影响得她无法全力施展修为,就是那蛟龙索也和她作怪。因她不懂得如何破阵,也无法看得出大阵的阵眼所在之处,只能以一身绝学与大阵硬抗,每次她全力攻击那袭击而来的蛟龙索的时候,可是这些蛟龙索却因为质地非常柔韧,她的攻击难以伤害到蛟龙索,仅仅只能将其震偏而已。
酒护法越打越恼火,这也是他最近百年来最为窝火的一次。本来她想自己一身绝世神功,天下哪里有能困住她的地方,这么一个小小的阵法还不是随便摧毁,可当这个大阵运行起来之后却截然相反,这让他知道武林之中还有她未知的天地绝学,这些绝学绝对不是她能够理解和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