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厌恶走到利用,从利用走到合作,再从合作走到……朋…友。
伏黑甚尔抿了抿唇,转身不再继续盯着那个纤细过头的身影,随手从丑宝口中抽出那个漂亮的黑卡,再指尖微微一转。
“你也察觉到了吧?我刚刚是真心实意的动了杀心。”
从察觉到琉璃在偷拍时,伏黑甚尔就明白这个满心算计的家伙不会将他的照片用于正途。
他对自己的身材和皮相有自信,也知晓琉璃不会只贩卖而不犒劳正主。
……
可借职务之便砸翻禅院家的伏黑甚尔,在照片漫天飞舞的壮观景象中感知到的自身情绪,不只是难压的愤怒而已。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扭曲又理所当然的——愉悦。
琉璃是知晓伏黑甚尔对禅院家的厌恶的。
同样的,他也知晓禅院直哉对于伏黑甚尔本人的迷恋。
于是,在第一次出现在面前,就被五条悟和伏黑甚尔轰入病房,又险些冒犯硝子的禅院直哉面前,琉璃以一个好说话的生意人形象出现了。
“你,想要伏黑甚尔的照片吗?”
青年冰寒的打量着那个接连冒犯几次他身边人的跋扈少爷,用投诚般的示弱诱惑着这位一心将他当作没实力废物经纪人的“金主”,开始了让周围人啼笑皆非的复仇布局。
一个迷恋着低谷期甚尔的少爷,用最扭曲的心态炫耀着自己对强者的迷恋,张罗着直属部队对逃离禅院家的天与束缚进行追杀。
用美名其曰为信任强者实力的凌虐心,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被家族视为垃圾的兄弟拼到遍体鳞伤的挣扎。
禅院直哉也是看不起伏黑甚尔的一员。
他蔑视女人、蔑视弱者、蔑视无术式之人、也蔑视平等本身。
伏黑甚尔受到青睐,是因为这个与咒力无缘的暴君在逆来顺受的家族中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除却如同野兽一般活着,根本没有求生的希望。
他残暴的活着,他挣扎着不肯死,他从怨恨转为失去所有光芒。
所以他被精英教育的禅院直哉看中了。
像看重生死竞技场的百胜斗士一样,像是欣赏斗兽场里嘶吼着望向观众席的雄狮一样。
禅院直哉如同崇拜一个必死但战绩辉煌的困兽一样,喜欢着伏黑甚尔的强大。
如果这个被垃圾家族养育的少爷只是高高在上的将这个情感表现出来,承认自己是傲慢和残忍的,将赌注和欣赏置于伏黑甚尔本人。
别说被期待的野兽在不在意,那时的琉璃反正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谴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