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林清也道,“窗户到地面没有这么高,你故意吓我!”
她确定他们从正门进去,是上了二楼。
只是跳下来再去看窗户,她发现窗户和地面的高度似乎比她想象的要矮许多。
像是一楼。
他们从后花园绕出去,一直到铁门,是一个不明显的下坡路。
南京饭店的大堂和后花园,并不在一个高度。
他有此计划,肯定事先知道。
还故意说让她跳楼。
“我让你跳楼,没说多高,是你以为很高。”
时惟樾睁开眼,眼底还有些未散去的倦意,慢慢才染上笑意,“我亲手设的局,怎么会狼狈的从二楼跳下去?”
他只是换个地方离开,不是被逼无奈。
林清也:“……”
知道是一楼,那他为什么要接住她?
这么点高度,她自己也能跳下来。
只是太黑,她看不清,又确信自己是进了二楼房间,才会真以为自己从二楼一跃而下。
时惟樾是知道的啊。
林清也狐疑的看了时惟樾一眼,欲言又止。
时惟樾眼皮耷拉着,淡淡开口:“你什么眼神。”
林清也的眸子闪了下。
不是,这男人眼睛是长在头顶上吗?他明明没有抬头,怎么能看见她的眼神?
“师座,你接住我,是故意看我出糗吗。”林清也突然问。
时惟樾交叠的手微动,食指在手背处打了几下。
他没做声。
他不说话,林清也以为他默认,更是振振有词:“你知道是一楼,我跳下来肯定平稳落地。你故意接住我,看我紧张害怕,心里偷偷嘲笑我。”
敲打手背的动作戛然停止。
弯起的唇角,也瞬间凝固。
好一会儿,时惟樾才掀起眼皮,眼神古怪。
他紧绷着脸,声音微冷:“才夸了你几句聪明,就洋洋得意到忘乎所以。脑子里别的不装,全塞满了麦麸是吗。”
林清也怔了下:“麦麸?”
时惟樾没理她。
他板着脸,将不爽快写在脸上。
林清也想不通,又追问:“师座,塞麦麸是什么意思?”
“林小姐。”谭耀森开口。
他看了眼后视镜,吞吐了下才道,“林小姐从小在城里长大可能不清楚……猪最喜欢吃麦麸。”
林清也懵懵开口:“……我是猪脑子?”
她瞪大眸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
话音刚落,车厢内陡然安静。
时惟樾莫名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