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望着时惟樾认真说,“没有你给我的底气,就算我今日拆穿了孙夫人,这件事也会随着赏花宴结束而被人刻意淡忘,没人会声张这件事。”
时惟樾好心情的勾唇:“知道是我给你的底气,以后听话点。”
林清也不满控诉:“我已经很听话了。”
明明是他太凶。
这话她不敢说,只能憋在肚子里。
“听话?”时惟樾上下睨了她一眼,“你浑身上下一身反骨,每天都要和我对着干,哪只眼睛都没看见你听话。”
他顿了下,语气倏然转凉,没好气道,“林清也,只有骂我混蛋的时候才记得我叫什么?”
林清也这才想起,时惟樾让她以后叫他名字。
她咬唇:“……我就是觉得奇怪。”
“奇怪你才要习惯。”
时惟樾说,“你在别人面前,是我的女人。时间短,你这样称呼无可厚非。时间长了称呼很重要,我在你旁边你还叫我师座,别人会起疑。”
林清也似懂非懂点头。
时惟樾说完,环在胸前的手放下,转身往外走。
“时惟樾。”林清也小跑跟上他的脚步,“明天,我能去拜访那些太太吗?”
“被你拿枪指着的那些人?”
林清也点头。
她说:“有些太太只是过来看戏,心思并不坏。其中还有太太替我说了话,觉得孙夫人手段下作。我拿枪指着她们,到底是威胁她们,也是我不对。”
他问:“只拜访那些你认为心思好的太太?”
林清也嗯了声。
时惟樾打开门,示意谭耀林去叫陈远。
他带着她往府外走,两人一前一后。
谭耀森识趣的和他们保持距离。
“要去,就都要去。”
“为什么?”
时惟樾突然停下脚步。
林清也退后两步,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我是不是问了个蠢问题?”
时惟樾没作声,只是转身,微微歪着头看着她。
两人之间,隔了几个身位。
“晚上不是看不见吗。”
“啊?”林清也没反应过来。
怔了半晌,她才老实说,“不是晚上看不见,太黑才看不见。这里到处都有灯,我看得清。”
时惟樾抿唇。
他又看了她半晌,没作声。
心中的不爽,已经写在脸上,看得林清也一阵莫名其妙。
站在不远处的谭耀森,恨不得冲上去替师座开这个口。
这样拐着弯子,林小姐怎么听得明白?
不过,他的担心多余。
就算时惟樾不开这个口,他也会付诸行动。
时惟樾伸出手,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抓着她和他并排走。
谭耀森暗自捏了一把汗:“……好粗鲁。”
林清也懵懵的被他拉着走。
等到她跟上他的步伐,时惟樾才松开手。
“确实是个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