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玩个秋千还为难你了?”
时惟樾啧了声,不以为意道,“动不动就不玩了。你这样的当我的兵,每天都要多操练几个小时。”
林清也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乖一点。”时惟樾摘下头上的军帽,压在她的头上,“老实坐着,怎么没见你听话的时候?”
林清也更烦躁了:“你给我戴它干什么?”她抬手就要摘掉。
她盘好的头发,被他这样一弄,差点要散掉。
副官谭耀森在后面说:“林小姐戴军帽也好看,特别英姿飒爽,像花木兰呢!”
他一夸,林清也手一顿。
时惟樾的眼神,也转过来。
他给她戴军帽没什么心思,只是随手一放。墨绿色的军帽和她身上木槿紫色的旗袍并不算协调,甚至有些突兀。
军帽不如太太小姐们常戴的宽帽,军帽的帽檐遮不住她的眉眼。
林清也的脸,乍一看总会让人产生错觉,认为她是个娇弱楚楚可怜的女子。
这顶军帽给她的柔软添了几分坚硬,她弯弯的柳叶眉被渲染,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那双眼睛也黢黑明亮,让他眼前一亮。
柔软和坚硬的碰撞,莫名顺眼。
时惟樾笑了下:“还挺合适。”
林清也错愕的看了他眼,脱口而出:“还有你主动夸人的时候!”
空气一静。
这句话,摸到老虎胡子。
时惟樾眼神一凛,脸上的表情收放自如。
很快,他再次恢复生人勿近的淡漠疏离,冷冷道:“夸你也不行,不夸你也不行,你倒是挑上了。林清也,我还得顺你心意说话?”
林清也:“……”
谭耀森立刻插话:“师座,林小姐,我来给你们推秋千。”
“不玩了。”“不玩了。”两人同时开口。
紧接着,两人默契的站起身。
林清也拿下手中的帽子,塞进时惟樾的怀里,气鼓鼓离开后花园。
时惟樾看着她的背影,嗤了声:“看见没,脾气比我还大!都敢撂下我先走!”
谭耀林听到,小跑过来:“师座,林小姐对你可是大不敬!”
“你也看出来了?”时惟樾凉凉道。
“是啊,师座,林小姐总是给您脸色看。”
谭耀林说,“依属下看,咱们军营里培养的女人更乖巧听话。师座只想要个办事的女人在身边,林小姐这样以下犯上并不合适。”
旁边的谭耀森一听,后背发凉。
他悄悄的用胳膊肘撞了谭耀林一下,示意他别说了。
谭耀林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