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樾。”这三个字,难以启齿,有些尴尬。
她没有直接叫过他名字的时候。
每次都是气不打一处来,或者烦闷委屈的时候,才会脱口而出。
平白无故的叫他名字,是头一回。
她叫过,匆匆躲过他的眼神,捞了凳子坐在镜子面前。
他的房间,也没有化妆镜。
不过,有个红色酸枝木全身镜,也能凑合使用。
她整理皮箱,将她需要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一抬头,在镜中看见时惟樾。
他站在她身后,不知多久。
“你干嘛?”林清也吓一跳,拍着胸脯多有抱怨,“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你是要吓死谁?”
时惟樾不以为然:“你不做贼心虚,又怎么会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