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七情六欲,时惟樾也不例外。
“笑什么?”
时惟樾知晓藏不过她,索性欺身压住她,粗声粗气道,“就算老子吃醋了,那也是应该的。林清也,你得承认,你都没有这样关心过我。”
他望着她,脸色闪过一丝讪然。
让他承认吃醋,比登天还难。他说的很快,几乎后字咬着前字,含糊不清。
“……总之,你偏心。”他最后说。
他话赶话,颇有委屈的意味。偏偏语气粗重,霸道蛮横。
“……他们一直跟在我身边,又被我送到你的军营,这么久没见,自然要关心。”林清也哭笑不得。
时惟樾低哼了声:“哦。”
“你什么反应?”
“你有那么多青梅竹马!”他咬紧后面几个字。
时惟樾心中酸涩的怒火,一下下燎着他的心,简直快将他的心融化成一摊酸水。
走了一个青梅竹马,又来一对青梅竹马。
“林清也,你是专门养青梅竹马的吗?”
他眼神不善,周身的气压很低,“别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倒好,三个一起长大的男人,老子怎么就没青梅竹马?”
“……你无理取闹。”林清也无奈扶额,推开他的脸不想说话。
陈远陈望的醋都吃。
他们两个人跟着她,忠心耿耿,她也将他们视为家人。
她阿爸阿妈为人宽善,待家中做事的人一向仁厚。像陈远陈望两个四五岁被卖进家里的人,由程伯看着长大,像半个孩子。
说青梅竹马,不如说他们两个更像保护自己的兄长。
她和陈望陈远感情很好。
时惟樾若是吃他们的醋,她很为难。
非要她为了避嫌少和陈远陈望说话,她做不到。
表面上他们是小姐和保镖,实则大家并未拘束这些。比起把林清也当做小姐,他们两个人也把林清也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保护。
林清也心中纠结,试探问:“你介意我和其他男人接触吗?”
“不介意。”时惟樾不假思索。
“真的?”
“真的。”
时惟樾说,“我要是介意,就会让你做一个花瓶,在家相夫教子。
你知道的,这不是我所愿。我从一开始认识你,一直都想要你走的直,站得高。除了和太太小姐们打交道以外,接触男人无法避免。毕竟军事和政治的差事,都是男人在做而非女人。”
这件事,他从未在意过。
林清也和任何人接触,他都没有阻止,尽管她的一言一行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他们欣赏我呢?”林清也问。
“他们欣赏你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