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局长说,“你们都是这里的老人,这些陈年资料内容模糊不清甚至保管不力导致缺失的有多少你们心中有数。林秘书为此请教你们多少,就不需要我和你们多加赘述。
林秘书整理这些资料,以前的报纸一份份看,档案室没少跑,尽心尽力把这些缺失的地方补清,你们有几个能做到林秘书这样?”
段简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份资料,证明了林清也工作的能力。
刚刚污蔑林清也的谎言,也不攻自破。
陈年资料的整理,原本是他们处的事务。
这件事不急,大家一直拖在一旁,都不想揽这个活。
资料整理琐碎又繁杂,一点东西都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正巧林清也来文书局报到,吴局长要让她熟悉参事处和文书局的工作,他们便以整理资料可以学习为由,将这件事甩给了林清也。
没想到,她一个人做的这样好。
补充缺失的资料很难,陈年旧历更是难上加难。
半个月不仅完成了这件事,还将他们额外给她的资料整理好。
段简一时间有些讪然。
这么多年,他从未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批。吴局长现在没说他什么,句句却在打他的脸,他挂不住脸面。
相比起他的难堪,林清也很是从容。
她不为自己争辩,也不为自己讨说法,只因事实早已胜于雄辩。
没有一个人能当傻子蒙混过关。
段简看情况不对,又知时师座就在这里,当即怂下来:“对不起林秘书,是我误会你了。”
“段记员说笑了,大家都是同事,说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林清也轻描淡写。
段简脸色变了变,嘴唇也跟着动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冷嘲热讽,大家都听出来了。
段简能阴阳怪气,林清也同样可以。
这是性别的歧视,不是什么误会。
吴局长呃了声,请示时惟樾:“时师座,您看呢?”
时惟樾在这里,他不敢轻轻揭过。
众所周知,林清也是时惟樾公开的女朋友,不是什么女伴。
时惟樾甚至为她拒绝了外面的莺莺燕燕。
这件事,段简是有错,但追其根本还是不至于上纲上线,批评教育差不多就够了。
这不是偏颇。
可欺负的是林清也,还让时师座亲眼瞧见,这就不一样了。
时惟樾笑:“本座来巡视,文书局的事务倒可以掺和一二,文书局的人员矛盾和本座没有一点关系。”
顿了下,他又说,“把林清也扔到这里,和你们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特殊关照。用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就知道,老子要是想,让她做市长也做得。”
有人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