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是她该考虑的,而是陶宥齐应该考虑的。
她和林清也说:“等你去了临城,不知多久才能见上一面。现在才觉得我们都长大了,不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
分别总是伴随着酸楚。
周绮烟眼睛发酸,鼻子发酸,心中也拧着很是难受,“你去临城,万事要小心,我会想你的。”
“怎么让你说的好像见不着了似的?”林清也噗嗤一笑。
周绮烟嗔了她眼,泪水顺着眼眶滑落:“你还笑得出来!”
“阳城和临城不远,坐火车就能到。”
林清也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何况我最好的朋友在这里,我哪里舍得天天在临城。难道我去别的地方,你就打定主意不和我见面了?”
“哪有!”周绮烟反驳。
她只是伤心。
林清也宽慰她:“分别只是短暂的。以后说不准,我们还会住在一起。”
打过长江的事已经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到时候南北统一,他们这些军阀就不复存在。
时惟樾没了少帅身份,临城也没了军政府,林清也不一定还在临城。
时家完成南北统一的大事,时督军的地位足以让他成为新一任的总统,他们全家搬去南京也说不定。
周绮烟不知道这件事,只当林清也在安慰她。
姐妹俩待在一起,说了一天的话,直到晚上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时惟樾派了飞机来接他们。
林宣阳和虞姝看着这个庞然大物,根本不敢想象它飞在天上的样子,踌躇了半天都没敢上去。
最终他们也没坐飞机,和康嫂一起坐了火车。
康嫂笑着说:“还以为在阳城呆个几年,没成想这么快就回去了。也好,省得我总担心家里的花花草草。”
他们一家,在临城住下。
当天晚上,时督军大设宴席,邀请他们一家去督军府吃饭。
儿子的荒唐事他听过不少,这样执着于一个女人,倒是头一回见。
自打时惟樾找他开调令,他就让人调查了林清也。
他这个儿子,很多年没求他办过事。
突然求他办事,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时督军对未来儿媳妇的家世没有任何标准。时家的地位已经很高,拥有的财富胜不胜数,不需要其他人的助力。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