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嘴,饿了自己会叫。”盛淙川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她不是嗷嗷待哺的婴儿,我也没有奶。”
手下:“……”
楼上那位,似乎不怎么长嘴。
就连盛先生和她说话,也是三句回一句,断断续续的。
盛淙川吃过饭,晃到了楼上。
他站在门口,附耳听了下里面的动静。
而后他拉开门,立刻猫下腰往外一闪,躲过了里面人的攻击。来人手很快,空气中划过一道残影。
“是你。”来人看清他,收了手。
“刚吃饱喝足就要被你送上路,老子这条命还真是岌岌可危。”盛淙川唇角绽着一抹笑,顺势牵着她还未收回的手进屋。
十指交错,女人想挣开,被他攥得更紧。
倒也不是喜欢牵手。
女人越抗拒,他越喜欢喜欢强迫。
视线在屋内瞟过,在地上停了两秒。
“有床不睡睡地板,哪里来的癖好。”
地板上没有铺东西,只有一床薄被。
要不是睡过她,盛淙川都要怀疑眼前的女人是男扮女装,身上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特质。
席地而睡,跟野人似的。
“我不喜欢睡床。”女人说,“太安稳无法探知危险。”
她习惯随时保持警惕。
盛淙川就笑,淡淡的哼了声:“小哑巴,你是多瞧不起老子?”
女人定定看着他。
和之前没有区别,她的面容仍是无波无澜,用无声的直视来表达自己的困惑。
“老子的地盘,睡哪都安全!”
狂妄。
女人心中淡淡划过这两个字。
她对此不置一词。
盛淙川没指望她说两句好听的话,却从她不睡床这件事,想到了其他事,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总归闲着也是闲着。
猎艳总是晚上,白天有人打发时间也挺好。
一小时后,百货大楼送了衣服过来。
经理亲自送的。
女人穿着不合身的男士外套,看着琳琅满目的旗袍和大衣,突然懂了盛淙川这一个小时的好心情来自哪里。
来自他的恶劣。
裁剪合体,颜色靓丽的旗袍,她从来没有穿过。
经理站在旁边点头哈腰,挂着阿谀奉承的笑:“盛先生,咱们百货店最新最时髦的衣服都在这儿了,您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问我做什么。”盛淙川翘着二郎腿,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