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失笑:“你只说不正经的话,哪里能说出好话?”
盛淙川哈哈大笑:“我刚刚说了!”
从她毅然决然来到阳城安置难民,就能感受到她小小身体里迸发出的力量。
她的变化有目共睹。
时惟樾这样不近女色的人,能够被林清也吸引,大抵是他很早就发现了她的光芒。
“上次知道他的消息,是什么时候?”
“九个月前,他寄了封信给我,贴了北平的邮票。”
“九个月前?”
林清也嗯了声:“我来阳城前,也收到他的信。信上的邮票是几年前发行的,用它找不到线索。不过五个月前,北平有一名高官被刺杀,一直找不到凶手,我想可能是他的手笔——至少那时候他还在北平。”
“五个月的踪迹,都没有打听到?”
“没有,仿佛没有这个人。”林清也摇头。
她怀疑有人将他藏起来,却不知道是谁。或者是有人发现了他安徽都督小儿子的身份,杀人灭口后清理痕迹藏得滴水不漏,假装他还在活在世上。
不管是哪样,只要落在敌人手里,都不是好事。
“我会让人去北平打听。”盛淙川说。
青帮有自己的路子,路边上要饭的乞丐都可能是他们的眼线,总有能获取的消息。
“我应该知道他。”楼上的女人开口。
女人一直在听他们说话。
盛淙川目光幽幽撇过去,女人仿佛没看见一样,只是说,“五个月前,他刺杀北平的高官,不出一月又差点杀了一名军阀。三月前,我收到信让我找到这个人,处理掉。我一开始还有他的踪迹,后来他凭空消失了。”
林清也面色一凛,站起身问:“什么时候消失的?”
“两个多月前。”
林清也心中盘算。
她来阳城,刚好是两个月前。
她在临城收到季东诚的信,信寄出来也要时间,季东诚消失的时候刚寄出这封信不久。
“那时候他还在北平?”
“陕西。”
盛淙川凉凉开腔:“找不到他,你就顺势来了阳城,找我的麻烦?”
女人没理他。
她不说话,就是默认,算着时间也是这样。
林清也说:“多谢你。”
又说,“上次匆忙一见,没来及和你打招呼。我是林清也,怎么称呼你?”
女人目光淡淡垂落,没说话。
“小哑巴!”盛淙川吊儿郎当道,“她叫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