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不少心思才打听到连城今日的行踪,连城平素鲜少出门,机不可失,要想请得连城出手,今日至关重要。
“可您前几日才高热过一场,如今身子正虚,何况……”松柏眼角泛红,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连城蹙眉,转过头看向他道:“你这种世家公子还是回去吧,这一路走下去,少不得会要了你半条命!”
萧廷善笑了笑,肃穆萧瑟的山景映衬下,只将他衬的面无血色,苍白不已。
“先生不必挂怀,左右我这条命也是活不长的,倒不如趁着尚能动的时候,奋力一搏。”
闻言,连城冷笑出声,收回视线后,没再理他。
山路绵延,连城年轻时身体虽然不错,可这些年却也疏于锻炼,再加上年岁渐长,跪拜了将近一个时辰后,步子越来越慢,连走出也是气喘吁吁。
每次跪下磕完头,几乎都要站不起身。
“劳什子的狗屁规矩!”连城低骂出声,显然对这所谓的祈福是不信的。
可为人父母者,纵有一线希望,也总是难以放弃。
沈舒意笑着道:“先生要是走不动,不如咱们回去吧,烧点火盆子,再让玉屏准备个锅子,烫两壶热酒,又暖又香,岂不美哉。”
听着沈舒意的话,连城咽了口口水,眼里多了些向往。
片刻后,他重重呸了一声,摘下腰间的酒葫芦猛灌了最后几口,随即道:“你这个丫头心思太坏!”
沈舒意笑了笑,视线落在连城冻的发红的脚指头上,再度打趣道:“先生若是早知道这么难走,是不是说什么都要换双不漏风的鞋子?”
连城被她这话臊的脸颊通红,他本就没什么心思在穿衣打扮上,浑浑噩噩度日,偏天公不作美,好不容易挑了一天来祈福,结果偏又赶上雨雪……
萧廷善的视线落在连城的鞋子和单薄的衣衫上,温声道:“先生,您鞋子的尺寸和在下不大合适,倒是这披风,您可以先用来避寒。”
说着,萧廷善便抬手去解自己的披风,要将其送予连城。
可惜,连城最不吃这套,扬手一推:“少来,别以为拿着这些东西讨好我就管用,我说了规矩不能破!宋公子有时间在这陪我耗,不如想法子去找找连翘!”
萧廷善被这扬手一推,一个踉跄。
幸得松仁连忙将他扶住:“你这人怎么如此?未免太不识好歹!”
连城不客气道:“没错,老夫就这副德行,谁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