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府的产业越来越大,随着人口的增加需求也多样化起来,在古代如果有人发现一个能赚钱的绝活及技术,就会保密下去,什么传男不传女,要么只限自己家族传承等,可是章子俊不同,所有产业是公开的,赚钱的套路就是批量生产,用大规模产量来盈利。就说目前的制鞋作坊主事万庆怀,经知事府邱骏推介给了章子俊后,现在的万庆怀总算不用遮着了,在章子俊看来,像万庆怀这样的身世不算什么,家中被朝廷抄斩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目前万家就万庆怀一人,章子俊问道:“这个,这个小万啊,不管以前万家做过什么,朝廷已经判罚过了,那么就是说,现在已经是无罪了,只要你能尽心为伯爷做事,往后就是伯爷的家人,这些年来你的为人、处事及人品知事府邱骏都看在眼里,在担任学堂教职期间也是尽心尽力,所以往后就在制鞋厂做主事吧,男儿成家立业就在此处,尽快找个婆姨成个家,生几个娃,重新把万家延续下去才是当初你父亲留下你的初衷,也对得起万家列祖列宗......。”
当即万庆怀听后哭的似泪人了,这些年来东躲西藏抬不起头来,人到中年连女人也不敢碰,现在能成为伯爵府主事,就有了合法的身份,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对万庆怀来说,伯爷就是再生父母啊。章子俊连忙说道:“本伯不喜让人磕头,你做为主事后,平时本伯爷不会插手经营,只是前期给你三千五百两银子,用作制鞋厂的生产及销售,这些都由你一人做主,赚了其中有你三成利,万一亏了就什么也得不倒,不过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就怕你做不出鞋子出来。”
对万庆怀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有惊喜,也有压力,想想万家要在自己的手上咸鱼翻身,是何等的激动,从一开始起,全身就在不自觉地颤抖,等于是说这个制鞋厂万家凭空就有三成的名份,万庆怀身上有当年家父万福海经商头脑,作为现在唯一大难不死之人,万庆怀眼望虚空似乎找到了一盏指路明灯......。
只听章子俊接着说道:“目前鞋子分为三大类,一曰:布鞋,分为女子弓鞋和圆底高跟鞋,男的皂靴。二曰:皮鞋,分为短靴、朝靴、云纹头皮靴等。三曰:草葛鞋及木屐,皮布帛拖鞋等。反正鞋的式样很多种,需要招收大量的女子做工,也可以把所制鞋的材料分发给农户家中,做好后回收到鞋厂完成最后成品,在经营中主要是保证真材实料的同时,降低成本,一双鞋的盈利少点没有关系,只要不亏本即可,还要在做工上挑不出毛病,在售卖上不用担心,平安伯府出品的所有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量大,不像现有的小作坊、小家子,每月只能做个几十双售卖的商铺,我们的制鞋厂最少每月要求做出五百双以上。关于有些鞋子的专卖到时你只要跟知事府邱骏接洽即可。你只要按时做出来,邱骏会帮你忙的。”
万庆怀这么一听,心里就有数了,敢情邱家也在打主意,能赚银子的事,都有人紧盯着,不过自己也需要这样的帮手,信心立马就增强了不少,接下去就是一顿拍胸脯表忠心了。
自从前几年牛易一家搬到平安镇上开了一间药房后,生意一直很不错,因为目前整个平安镇没有一家像样的医馆,都是一些野郎中及“老军医”给人医病,牛易的到来,正好填补了正式医馆的空白,虽然只是一小间铺面,经过几年来的经营弄的还是有模有样,前台有药盒子抽屉,靠街口窗户边上一只“八仙桌”就是牛易诊病的地方,牛易就是座堂医生,在外面门口边上也像模像样地挂着一块小医牌,上写“牛家医馆”字样,这个招牌有讲究,像牛易这样的民间医生是不能有牌匾的,只能挂在门口边上,而且大小也有规定,如果医生有朝廷太医院发的证明文书,那就可以制作大牌匾悬挂在店门上方,在前面章节已经说过在明朝行医的要求,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给病人开方子,因为牛易的医术精湛,特别是对针灸的使用出神入化,对付大多数常见病可谓是一根银针医百病。再加上这几年来对《神农本草经》、《皇帝内经》、《伤寒杂病论》、《本草纲目》、《千金方》,《针灸甲乙经》,还对宋朝法医宋慈所著《洗冤集录》的研究,医术飞涨不少。
平安府的前院管家是夫人星辰小姐从娘家请来的老管家儿子王四宝,生有二儿一女,小女年芳十五,这一年此女病了,肚痛难耐,王四宝就让人雇了一顶小轿去看牛家医馆,牛易一看是伯爷府上的大管家上门,不敢怠慢,小心伺候,提起十二分小心为王小女把脉诊病,半响后,一诊脉就把牛易给难住了,牛易知道此小姐得了什么病,可就是不给配药及针灸,感觉无从下手,话到嘴边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一跺脚说道:“管家大人,贵小姐的病说重也重,能要人性命,不过说不重也不重,半个时辰就能医好,而且此病不会复发。”
王四宝一听心想不就是诊费么?就接口说道:“牛神医不必担心,该收多少诊金尽管说就是,只要能把小女的病医好便是。”
牛易一听就知道王管家误会了,可这病真的不好说,咿咿呀呀了半天后说道:“请王管家带小女回去,让小医准备一二,这样的病还是在贵府中医治为好。”
王四宝很是疑惑地带着小女回了府,不一会这王小女肚痛病加剧,叫喊声一阵紧似一阵,豆大的汗珠把身上衣物也汗湿了,嘴唇也发白了,管家的夫人一看小女怕是活不了,也就大哭大叫起来,就这样惊动了后院,姚颖凤凤火火地赶到了前院,口中不定地说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