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念致在德寻酒楼看到美人对着自己一笑后,就魂不守舍了,经过打听后才知道那日是城南燕家聚餐,可是像燕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要打听李念致那日是燕家的哪一位美人对自己笑,还真的很难办,因为燕家子孙繁茂,其中的小姐丫鬟就有几十位,这样的事肯定难不倒褚桂平,只要在衙门文书中一查就能知道。
“桂平贤弟啊,你我兄弟,只要知道那日女子是谁,李某当双手奉上纹银五两辛苦茶资。”
“哎呀李兄,即是兄弟,不分彼此,愚弟因该为李兄分忧,这阿堵之物就见外了。”
燕家燕瑶北妻妾九位,膝下儿女成群,当前是大儿燕大遒当家,这燕大遒也是妻妾四位,大儿庶出已成家,二儿嫡出也到了弱冠之年,尚未成家。三女儿庶出,年芳十九,已有婆家,不日完婚。四女、五女庶出二位都是十八。六子庶出,一十六岁。七女嫡出一十四岁。八子庶出九岁。九子庶出七岁。十子庶出五岁。十一女庶出五岁。
“李兄啊,经过愚弟在衙门户籍上面查到,那日的女子可能是燕家三小姐,还有燕家四小姐、五小姐,不过也有可能是七小姐。”
李念致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上燕家去看个究竟吧。”
褚桂平说道:“李兄不必着急,燕家三小姐已有订婚,那日的女子不会是三小姐。还有七小姐十四岁,还没到及笄之年,却也不是她,因为那日女子是盘头簪子绾住,只有行了及笄礼后,才能及笄行簪。那么剩下的就是四小姐和五小姐二位美人了。”
李念致回道:“多谢贤弟费心,可到底是四小姐还是五小姐,可有良断。”
褚桂平说道:“不急!愚弟有一小计,每年的上元节燕家在南城门外搭彩棚,供家眷观灯,到时官府会在燕家观灯处派衙役值守,李兄可以装扮成衙役,跟愚弟一起观看燕家的内眷,是四小姐还是五小姐到时一问便知。”
李念致无奈地道:“距上元节还有好几月,只怕等到那时,因相思太甚本公子活不成了。”
褚桂平内心大骂,好一个急色坯,平时仗着财大气粗吆五喝六,自己也跟着受了不少气,却被燕家小姐拿捏的死死,这也是报应。
鄄城的案子显然成了一桩无头案,年关将近,这案子拖着也不是办法,问题是张子安一家大人小孩也不能长期关押,无奈之下,赵文博县丞不得不放人,张子安就带着老婆孩子逃也似地回转郓城,经过这几个月,郓城的风言风语似乎也少了许多,所以当得知张子安回家时,衙门也没有难为张家,当然最开心的还是褚桂平了,这事算是过了一关,可不知张家有所察觉那奸夫好像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褚大官人。
明日就是年三十,郓城被昨夜的一场大雪染成了白,虽然下了雪,却不是很冷,所以街上弥漫着过年时特有的气氛,商家在店铺门前挂着灯笼,贴上对联,街上行色匆匆的人各自忙乎着,时不时在街角处飘出阵阵米香,馒头香味,夹杂着酒的味道。
德寻酒楼除了不能回家的几个伙计值守,余下人全回家过年去了,连从不露面的酒楼老掌柜带着常叔和小公子不知为何,套了五辆大青驴车,装上了几坛酒,带了许多的吃食,全是平安府出品的仙人面、各色罐头、衣着鞋帽、裘皮被褥、铁制农具、米面粮食、干肉干果及刚杀好的几头羊,出城而去。途经城门口时,酒楼老掌柜随手递出一块铁制牌给了守门兵士后就放行了。
“我说老四,刚才这五辆大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也不验看一下。”
那兵士老四回道:“学着点,这五辆大车大爷我可不敢多问,朱老六啊,明日就过年了,可不想弄出点事出来,连这个年也过不成。”
朱老六一缩脖子回道:“它奶奶个熊样,这车上装了那么多的油水,也不留下一点,让兄弟们油油嘴皮子也好啊。”
那老四说道:“我说朱老六,平安府的牌子你也想留?”
朱老六*&……%……*(……#......。
此时老罗头总算是把外甥给堵住了说道:“好小子啊,难道连过年也不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