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棕榈滩路上,沈覃问她:“你们和马战军是什么关系?”
这点,陆智没隐瞒:“三年前,我与他合作,连端了五个山头。”
五个山头,二十八个村子,贫穷落后到不知道法为何物,伦理道德为何物。
稍微与镇上接壤的都还算好,比如陆智所在的那个村子,买卖儿童妇女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所以平日顶多就是禁足以及打骂。
更为封闭的,发泄着兽性欲望不说,枉顾人命。
马战军在那里救了一对爱好登山的情侣,被村子里的人关了三年。女生长期被村民们侵犯,村子里的妇人骂她打她,而男生则是被关在狗窝里,村民们逼他看着一切发生。
救出来的时候,两人精神都失常了。
还有一个八几年被拐过去的女生,彼时才十九岁,上过高中。到了那边后的前六年里,被逼着生了四个小孩,常年被铁链锁在山洞里,衣不蔽体。买她的老汉六十多岁了,也没钱,就带着四个小孩乞讨。讨到吃的了,剩下的就给妇女带回去。
马战军带人救她的时候,她傻笑着,死死扒着洞岩不肯出来。
后来辗转马战军找到了她的父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了,为这个女儿哭瞎了眼。
诸如此类的事件很多,说不上惨与更惨。
陆智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覃也没再说话。
深夜,陆智又做梦了。
梦里,先是他与沈覃讲述的那几个故事,然后时光倒流,回到她教训了村民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