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下乌鸦一般黑，这里的售货员跟他老家的也一模一样，杵在那儿就跟大爷似的，你问一句人家还不定搭理你。
吴云东先抬头看了眼头顶上方一道道的铁丝，就明白这玩意儿的功用和老家差不多，都是用来传递单子的。
在二楼，他们找到个卖西装的柜台，吴云东一瞧还是大牌子，居然是皮尔卡丹。
可他一瞅价格就明白了，肯定是山寨货，不然不能这么便宜。
尽管是山寨的，人家服务员也不让试穿，就让吴云东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一下。
幸好这里就有卖衬衫的，吴云东挑了件黑色的，就让售货员打包。
“二百八！”售货员抱着膀子喊了一嗓子。
那斜视的眼神儿，明显没瞧得起吴云东。
吴云东也没装逼，老老实实掏出三百递了过去。
这次服务员的眼神儿终于变了，可也没多说什么，唰唰写了张单子，和那三百块钱往头顶夹子上一夹，然后用力一推。
“刺啦！”铁架子顺着铁丝飞入一个小房间上空、
多少年不见的售货方式再次看见，吴云东还感觉有点新鲜，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夹子消失的地方。
那是一间封闭的小房子，他除了看见一只手举起来，把单子和零钱夹在架子上，什么都没看能看见。
“刺啦！”铁架子又在尖叫中滑了回来，到了售货员头顶，立刻戛然而止。
售货员拿下单子和零钱，撕下其中一联单子，把另外的单子和零钱推到了吴云东面前：“收好。”
没等吴云东收好，他就把衣服袋子递了过来，吴云东急忙全都收了起来，扭头问道：“高哥，你要不要来一身？”
“我？”高铭翰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如果你有余钱，就给芸芸买身衣服吧。”
高芸听了急忙摆手：“我不买。”
“你就穿这身衣服？”吴云东瞥了眼高芸的穿戴，随后就对高铭翰说道：“你和高芸一人一身衣服，算我发给你们的工装。”
“为什么？”高铭翰皱了皱眉：“无功不受禄。”
高芸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
吴云东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想的什么，只好笑着说道：“工于利其事，必先利其器，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