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
“啊？”吴云东一咧嘴，这是打算把天聊死的节奏啊！
中年人或许感觉自己说话语气生硬了点，急忙补救：“我昨天刚被厂里辞退，老婆有病，孩子还上高中，我不敢闲着，就想出来挣点。”
“哦……”吴云东这才明白对方为什么说是第一天干这行了，敢情是被厂里辞退了啊？
找到了聊天话题，他接着问道：“师傅，您怎么会被辞退了呢？犯错误了啦？”
“没有，就是看厂子里某些人不顺眼，发了几句牢骚，结果就被厂长辞退了？”
“卧槽，发牢骚就被辞退？你那个厂长很霸道吗？”
“当然霸道了！人家是厂长嘛。”中年人呵呵笑了两声，不过笑声却让吴云东听着有些苦涩，忍不住又问：“你是什么厂啊？”
“常州柴油机厂……”
“卧槽。”吴云东又忍不住爆了句粗。
自己刚给了赵庆国钱，让他去捞赵卫国，就因为担心那个厂长横生枝节，才没跟着去。可结果倒好，自己就是打个车，又遇上了柴油机厂的人，这算不算缘分？
他正瞎琢磨的时候，中年人却回头看了眼，轻声劝道：“小伙子，看你年龄不大，以后最好别带脏口。”
尽管这话不中听，可人家却是一番好意，吴云东还没那么小肚鸡肠，于是笑道：“好的师傅，谢谢您的提醒，以后我注意。”
见他听劝，中年人的心情也似乎好了些，问道：“老板，您不是本地人吧？来常州走亲戚？”
“不是，是来捞人的！”吴云东嘿嘿笑了两声，突然问道：“师傅，认识赵卫国吧？”
“认识！”中年人似乎并不惊讶，笑道道：“你所谓的捞人，是为了救他吧？”
他这表情不合常理，吴云东皱了皱眉，问道：“师傅，您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我是看你在家书院门前转悠，就知道你想打个车，所以才骑着自行车出来找你的。”中年人呵呵笑了几声，问道：“怎么？你和小赵是亲戚？”
“不是！”吴云东摇摇头。
“那你……”
“我为什么救他是吧？很简单啊，我在老家开了家三轮车厂，柴油机是个短板，我就想请老赵去我厂子里担任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