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固执?”吴云东淡淡地瞥了眼常玉婷,扭头看着杨鑫瑞问道:“你说一腔热血报国,那为什么我看见的东西,无一不在显示着你在宣扬西方文化?”
“西方文化?”常玉婷皱了皱眉,脸色立刻难看地看向了杨鑫瑞。
杨鑫瑞似乎也有些懵圈,满脸迷茫地看了眼常玉婷,才扭头问道:“吴董,我 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呵呵!”吴云东当然看得出来,这小子就是在故作糊涂,忍不住冷笑着点点头:“不承认是吧?你看看这间会议室的布置,还有下面展厅走廊的墙壁上,贴着的都是什么东西?”
“吴董,原来你说的是这些啊,这个我可以解释。”吴云东刚刚问完,杨鑫瑞就如释重负地笑道:“展厅还有走廊里的油画,的确是我的主意,我之所以悬挂那些作品,完全是我个人喜欢有花的意境,并不是宣扬什么西方文化。至于这间会议室,我的确是按照西方人开会的地方复制的,这么做,也是因为我感觉这样的圆桌,不但主次分明,更有利于凝聚我们集团的企业氛围”
不得不说,这样的解释完美无缺无额,即便常玉婷听了都忍不住连连点头。
看到这一幕,吴云东就明白了为什么几十年后,国内会出现那么多的小日子风情街了。
敢情那是人家一步步试探着过来的,就是先选择一个比较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先试探着举办一场文化祭,或者建造一条风情街。
如果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就会在第二个稍微大点的城市举办,或者建造。
直到今天,他依然记得重生前,南京要举办小日子夏日祭的新闻。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他肺都要气炸了。
他虽然没有上网,可在一个教导员嘴里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一个人在网上发帖,说做了个梦,一群衣衫褴褛的军人出现在南景街头,看着那些穿着合服的男男女女泪流满面:“我们终究还是没能守住吗?”
他至今依然记得,听到那句话之后,所有的犯人都沉默了,随后就是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们虽然犯过罪,虽然是在监狱里赎罪,可他们也是人,也有着自己的是非观?甚至有些人,比外面那些人还要热爱这个国家,比外面大多数人,更加仇恨小日子国。
只是他们的身份,让他们敢怒不敢言,所有的仇恨愤怒,只能压制在心底深处。
现在亲耳听见杨鑫瑞的解释,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说别人,你就看看常玉婷和高芸吧?听到这样的解释,不都是频频点头吗?
“吴董,我这样的解释,您还满意吗?”
杨鑫瑞的声音传来,吴云东扭头瞥了眼一眼,发现这小子满脸振奋,不由淡淡一笑:“你的解释很完美,可你确定心里真是这么想的?而不是在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