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一声呼喊，皇帝才慢慢放开苏稚楹，但手却紧紧地握住了苏稚楹的小手。
皇帝漆黑锋利的眼眸一眯，危险地看向说话之人。
“此人是谁？为何会出现于此？”
跪在地上的中年大汉打了一个哆嗦。
“回皇上，此人名为蝉香，之前侍奉过赵贵人，之后就疯魔了。在皇宫里流荡过一段时间，回来后，神智似乎清醒了不少，因为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不知为何，竟然被安排到太和殿内服侍。今日行举，和疯魔那些时日基本相同，看起来是旧病复发了。”
皇帝冷冷地看向中年大汉。
“‘不知为何’？服侍人员不是你们内务府安排的吗？如今跳出来一个疯癫女子，你们一句‘不知为何’就能逃罪了？”
“微臣不敢！微臣这就去彻查！”
中年大汉被皇帝的气势拎起，像小鸡一般，夹着尾巴逃了出去。
苏稚楹淡淡地看向中年大汉。
想来这件事也不会有结果，宴请人员过百，服侍人员过千，硕大的太和殿，每一寸地上都站了一个人，随便安排一个行刺之人也是容易的。
而且...
苏稚楹眸色一沉。
这名宫女不是为了杀自己，而是恐吓自己。
在昭国全国人民的注视下，在皇后隆重盛大的生辰宴上，撞死当场，血溅三尺，语言不离‘妖妃’，处处针对自己，这对众人的刺激也是巨大的，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这件事也就会围绕自己开展。
“皇上，臣认为此事过于蹊跷。”
苏稚楹一听这声音，头都要大了。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向好像发现端倪的言大人。
“皇上，如若说该名宫女疯魔了，但为何仅仅针对苏贵人？而且还大胆言语，说苏贵人为妖妃？这番言论，荒谬无礼，却又迷惑重重。”
“对，皇上。臣也发现了，这名宫女一看就是针对苏贵人的，大堂之上如此多人，但该宫女似乎只看到了苏贵人，那眼神，血瞳如凶狼，好似苏贵人是那宫女的杀父仇人，分外眼红啊。”
事情的走向和苏稚楹预想的大差不差。
朝堂大臣对苏稚楹的群起而攻之，让后宫看不惯苏稚楹的妃嫔跃跃欲试起来。
“苏贵人为何搬至未央宫，不就是因为赵贵人吊死于苏贵人所住的暮春殿内吗？而且穆贵妃搬入暮春殿后，暮春殿竟然走水了，穆贵人也薨了。这要说和苏贵人没有关系，臣妾是不信的。”
“对。月答应、叶贵嫔、赵贵人...就连那个黄才人，她们的死，哪个和苏贵人没有关系？”
“自苏贵人入宫以来，后宫简直不得安宁，每日都有死人，臣妾夜夜惊醒，不敢沉睡，担心一觉不到天明...”
后宫妃子七嘴八舌，就差将祸国殃民的妖妃头牌挂在苏稚楹身上了，就连横死在路边的阿猫阿狗都能牵扯到苏稚楹身上。
皇帝冷冷地听着，他看向皇后。
“皇后对此事如何看？”
皇后轻轻抿了抿殷红的嘴唇。
“苏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