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老乡见老乡双眼泪汪汪。
沈知秋立马安排大姐夫王福喜,还有沈麻子,沈富贵几人负责带着大家排队,他得去和老乡叙叙旧,顺便打探下消息。
也是真没想到,逃荒前县城一别,他们还能在此处相见,更没想到这小子还先他一步,人家都打完粥准备吃了。
“文博兄,多日不见,可安好?”
沈知秋抱拳,却还是有些不习惯文绉绉的说话。
沈知秋和马文博是同年考中秀才,一个是榜首,一个是榜尾,但关系还不错。
马文博为人也算是比较勤学的,考试的时候分到了臭号,影响发挥才落了个榜首。
在记忆中秀才放榜之时,府衙的红榜前,二人还曾拿臭号影响发挥的事儿玩笑过。
虽然一个居首位,一个居榜尾,但二人那时身上的意气风发是现在不能比的。
只见此时,一向喜穿白衣长袍,有点骚包的马文博,手里端着一个破了好几个口子的碗,身上的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
他以袖掩面,有些无言面对的意思,
李静舒询问沈呦呦,你爹啥时候换的名字,咋叫淮之?
沈呦呦表示:“那是我爹的字,文人一般称呼其他人就是叫字,表示尊重的意思。”
李静舒点头:“他们那是说啥呢,之乎者也的,听着都费劲。”
沈呦呦直接给老娘当翻译,告诉她:
就是马秀才说他一个读书人,如今沦落到要乞讨的地步,真是羞也羞也!
我爹说,也不能这么说,世道就这样,咱们都活着就好,只要还活着就能重新来过,东山再起。
李静舒皱眉表示:“你这说话太轻松,你爹都愁成啥样儿了,你语气还这么欢脱?”
沈呦呦无奈:“哪有,他们说话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我语气欢脱也是为了活跃下气氛。
在说其实我一直在寻思,怎么让咱们所有人都在酌情上靠拢,但是这事儿吧,还真得怪那个傅...”
想到这里人多眼杂,貌似不应该提将军这词,万一让哪个士兵听见,给他们抓起来,得不偿失。
就立刻转变到:
“如果那个人不出现,是不是咱们从山上白捡的那些箱子,就能让咱们酌情了,
结果他来了个黄雀在后,就咱们现在身上的这些银钱,估计也只够几家人酌情的,肯定全部不了。”
李静舒也感觉牙疼了,咋能花这么多钱,他寻思一家送上一二百两银子,还不能酌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