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越来越复杂,梦里逐渐变成了裴懐经受不同的死法。
不管怎么样,结局总是个死。
一幕幕,触目惊心。
心结的种子悄无声息落在了她头脑中,逐渐生根发芽,蔓延生长。
直到也许很久以后,变作粗壮魔藤,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缠绕吞噬,湮灭消失。
裴懐受伤的事不能轻易传出,苏皖对谁都不能说。
对谁,都不能。
苏皖缩在墨音怀抱里,越想越难受,她忽然感到心中莫名一丝钝疼,钻得她忍不住凝眉轻哼。
“唔……”
她忍不住抬头,扬起白皙修长的脖颈,面露痛苦之色。
“小姐,您怎么了?”
墨音见她如此,焦急地不得了。
苏皖只咬唇摇了摇头,弱弱说了句:
“……心、心疼。”
“这……”墨音疑惑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心疼了呢?”
苏皖答不上来,只能用手抓住心口那一团衣裳。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到了快天亮的时候,苏皖才好转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苏皖随意找了个理由,出宫说是回一趟苏府。
回到苏府,她也不敢叫人知道自己回来了,只带着墨音从偏门进入。
墨音悄悄请来了府医,苏皖不叫她听着,打发她在外头守门。
屋内,府医为苏皖细细把脉后,惊愕又惋惜地叹了口气。
一个结论。
苏皖落下了心悸的病,虽可以慢慢调养,但以后不能再随便受到大刺激。
听到这些话,苏皖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只对府医抬起手指,挡在自己唇间,微微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