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洲咋舌,“你、你们……”
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方闻洲冷哼一声,用粗犷的声音道:
“你们俩联合起来排挤我!”
……
温重良从未想过,会再见到傅施璟,还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辛府小竹亭里。
温重良坐着,伤腿虚虚伸直,自顾自饮茶,脸上牢牢戴着面具,也不抬眼瞧面前这站着的人。
茶水温热,升起的白雾好似迷了视线。
风卷云舒,四周只偶尔听到沙沙作响。
傅施璟就这样定定站在他面前,默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眼前此人,背脊挺得笔直,偏偏一条伤腿又这样堂而皇之搁置;脸上的银白面具映衬得他神秘莫测,薄唇抿得紧紧的,一刹便能知道他的行事作风,定然冷漠严穆。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叫傅施璟在看到的第一眼,便牵肠挂肚,心头莫名悸动。
傅施璟回去后辗转难眠,思虑良多,最终把这归结为——直觉。
她断定,眼前这人就是她魂牵梦萦之人、日思夜想之人。
不会有错。
见他不说话,能叫她踏入府中,却又晾着她许久,傅施璟决定先开口。
“听说,你叫温重良。”
温重良觉得这话有意思,他挑了挑眉,终于肯把手中茶杯放下。
杯底放在石桌上,发出一声浅浅低吟。
“按规矩,准你同旁人一样,唤我一声温军师,或者温大人。”
傅施璟忽然觉得心里头有股莫名其妙的悲凉蔓延开来。
“军师……大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