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陈落看到了。
看到了他们释怀的向着众人挥手，只是在场之中除了陈落和佛子，没人能看见了。
突然，陈落眼眶微红，站在原地，弯下了腰，像是在抚摸什么。
他的举动，在外人的眼光下有些怪异。
像是在对着空气挥动手臂，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看到一个小女孩，标准的华夏模样，那是他的同胞。
此刻却是灵魂状态，懵懵懂懂，走到陈落的身旁，抱住了他的裤脚。
小女孩不过三四岁大小，头上扎了两个小辫子，无神的大眼，抬头望着陈落，嘴中喃呢着什么。
陈落听不真切，她太小了，唇语都不清晰。
这一切都被佛子看在眼中，他神色复杂，身为天生神圣，他不懂人间情仇。
遁入空门，更是让他摒弃了七情六欲。
但此刻看到陈落的模样，却让他有了一丝的明悟。
“哎，佛门忘情，真的能忘吗？师傅让我下界是体验人生百态吗？”
佛子轻叹，想到了某些可能，他底蕴极深，跟脚不凡，按理说逍遥一境困不住他。
苦修到了现在，却找不到逍遥的道路了，被困在了原地，修为不得精进。
陈落的异常，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小猴子快速解决面前的对手，跳到了陈落的肩膀上。
“陈落，怎么了？”
陈落没有回应，通红的眼眶流下一行清泪。
小女孩的虚影想要抓住陈落的衣角，却怎么也抓不住，锲而不舍，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
“陈落大神到底咋了？杀出愧疚心了？”
“妖王的命也是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楼上滚粗，已举报。”
……
网上也是议论不断，这样的举动太异常了，纷纷吐露出自己的猜测。
“哎。”
佛子又是一声轻叹，指尖倘过一丝佛血。
不似常人般的血红，而是金色的，像一条金色的锦绣，落在了小女孩的孤魂之上。
一时间小女孩的魂魄都凝实了几分，无神的大眼都有了一丝的灵动。
同时，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存在，卫星也能拍到了。
“陈落，她好可怜。”
小猴子跳到地上想要牵起她的手，却抓不住，穿过了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