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新妇是个有手段的,快速抓住薛璟的心,那么,就要担心自己的儿子能不能长成。
有后娘就有后爹这个说法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家庭,那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利益与风险并存,那就要人这个男人心生愧疚。
哪怕这份困境维持不了多久,只要凑合着让自己的儿子长成,让他羽翼丰满,那就算是有效。
如何让一个男人深入骨髓的愧疚,那就必须要用些心思,怎么离开这个家,也要自己说了算。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男人沉重的脚步缓缓靠近。
沐竹安坐在灯下并没有动,而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男人靠近之后弯腰环住她的腰身向自己怀里揽了揽。
看到沐竹安手里的东西,他眼神微黯。
宽厚温暖的身躯贴上来,她依赖性的向后靠了靠。
脸上裹着纱布,看不出她此时的表情去,并不影响。
靠在男人怀里,她嗓音温柔的询问,“父亲怎么说?”
薛璟身子一僵,摇摇头又点点头。
抱着沐竹安的手臂却是越发用力,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夫人,你受苦了。”
沐竹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转头看着眼前这个眉目俊朗的男人,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哪怕没有做好,依旧能看出很漂亮,绝对用了不少心思。
“夫君,这荷包你可喜爱?”
薛璟点头,“嗯,喜欢。”
沐竹安回头淡淡道,“今晚妾身就可以做好,以后夫君只要不嫌弃,可以一直用。”
薛璟心一抖,下意识的握着沐竹安的手。
在山谷里劳作了几日,她的手心不可避免的磨出了一点茧子,稍微有点粗,却足够勾起薛璟的心疼。
沐竹安抽回手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
薛璟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眶酸涩渐渐湿润。
“竹安,能够娶到你,能够与你夫妻一场,三生有幸。”
沐竹安微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绣着荷包的竹叶,听到男人的话,她的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带着柔柔的温度,
“能嫁夫君,妾此生足矣。”
夫妻两没有再说话。
薛璟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看着妻子为自己绣荷包。
跳动的烛火在妻子身上印出一道柔柔的光,哪怕脸上裹着纱布,他依旧能想象出妻子嘴角含笑,眼里都是自己的样子。
一直到深夜,整个薛府都已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