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她真的想母亲了。
赵柏看着宋知婉情绪低落,几年夫妻自然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不由得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婉儿…”
宋知婉压下眼底的湿意,转头对琥珀道,“把东西拿来。”
琥珀心里清楚,立马转身跑着去找。
赵柏喉头干涩,“婉儿,你还好吗?”
宋知婉淡淡道,“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个吗?”
“赵大人,你的夫人很好,她值得你真心相待。”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你该过好你自己的日子,而不是一直对过去耿耿于怀。”
“你饱读诗书,懂得大道理比我的多,你心里很清楚,这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你困在过去。”
“人生苦短,做人得向前看,未来的日子才是有盼头的,一直困在过去,消耗的是你自己。”
赵柏缓缓地将头转到一边,他那原本温和的声音此刻却带着一丝低沉和沙哑:
“若是当初我能待你更好一些,你是否便会舍不得离我而去?”
宋知婉微微低垂着头,轻声说道:“赵大人,这世间并无假设之说。”
赵柏低头苦笑着,眼中满是痛楚与无奈:“婉儿啊,你当真如此狠心。”他的声音仿佛包含了无尽的哀伤。
“昔日里,你给予我的关怀备至,让我深感自己乃是这世上最为幸运之人。那份深情,令我此生都难以忘却。然而……”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语气愈发悲伤起来,“然而你走得竟是那般决绝利落,连一个挽回的机会也不肯留给我。至此,我方才明白,原来我竟是如此失败之人。”
“你口口声声劝诫我应去关爱他人,但如今的我已是心如死灰,又怎还有余力去爱上旁人呢?自从遇见了你,我的生命似乎已再无其他可能。”
赵柏的话语间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宋知婉默默地垂下双眸,一言不发。
她深知自己已然做到了问心无愧,既然狠下心来做出抉择,那就让一切随风去吧。毕竟,与其身陷那令人窒息的后宅争斗之中,逐渐沦为自己曾最为厌恶的模样,倒不如趁早脱身来得更为明智些。
这个男人如今之所以变成这副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样子,
仅仅是由于自己曾经给予得过于多。
而正因为抽离得太过迅速果决,导致他短时间内难以适应这种巨大的变化。
假如继续拖延消磨下去,恐怕最终会彼此厌倦嫌弃,那时再选择分开,场面必定会十分难堪尴尬。
现在分开,正好。
两人默默地伫立着,时间仿佛凝固一般,一阵凉风吹过,他们却都没有再次开口说话的意愿。
躲在不远处灌木丛后的萧长风目睹着二人并肩而立的身影,气得咬牙切齿,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结束?究竟还有多少私房话要说?
心中的醋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将他彻底吞噬,整个人身上弥漫着浓烈至极的哀怨气息,仿佛要直冲天际。
此时,去找东西的琥珀飞快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