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否将丝帕取下,让老朽再次诊断一下?"
老大夫如此举动,使得站在一旁的琥珀心生恐惧。
她以为自家小姐真的身患重病,尚未得出确切结论,泪水便已在眼眶中打转,几近决堤。。
宋知婉一脸淡然,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只见她亲自伸出手去,轻轻抽走丝帕,动作优雅而自然。
随后,她向大夫微微颔首,示意对方继续诊脉。
此时此刻,大夫的神情变得愈发肃穆起来。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搭在宋知婉的脉搏之上,紧闭双眼,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迟迟没有动静,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
在外人看来,这位大夫似乎正在打瞌睡,但只有宋知婉明白,他其实是在全神贯注地为自己诊脉。
她静静地等待着,心中毫无焦躁之情。
反而是一旁的琥珀,别提有多着急了。
她死死捏着拳头,瞪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宋知婉的手,又盯着老大夫的嘴,生怕下一刻这老头就说出什么她不爱听的话。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位年事已高的大夫缓缓垂下双眸,那双原本昏花的眼睛此刻显得更加浑浊不清。紧接着,他开始默默收拾起自己的行头和工具。
“不知姑娘今日所求何事?”老大夫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宋知婉的语气依旧平静如秋水:“那么,你究竟探出了些什么呢?我的身体是否存在问题?”
老大夫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然后,他轻轻摇了摇头:“姑娘的身体状况极佳,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宋知婉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然而,她并未满足于此,继续追问:“除此之外呢?难道就没有其他发现吗?”
正在收拾东西的老大夫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他犹豫片刻后,叹口气道:“实在惭愧,老朽才疏学浅,未能察觉到更多端倪。”
宋知婉倒了杯茶推过去,“坐会,喝杯茶。”
老大夫不为所动,“还请姑娘另请高明。”
宋知婉轻轻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我是不是不能生。”
老大夫木着一张脸,“姑娘严重了。”
宋知婉深深的叹了口气,敲了敲桌面,“坐着,实话实说。”
“放心,就算你说了实话,我也不会揍你。”
老大夫莫名觉得头皮发紧,总感觉宋知婉再说反话。
这话分明就是带着刀子,恐怕只要自己说出一句不好,准没好。
惜命的老大夫非常诚恳道,“姑娘应该是在娘胎里受了点罪。”
“子嗣确实艰难,也没到不能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