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您要记着,不管任何人都可以说夫人的不好,唯独您,夫人对您问心无愧。”
“老奴说这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让您多体谅体谅夫人。”
谢君兰点头,“以后我会注意。”
出了张氏的院子后,谢君兰径直朝着前院走去。
对于母亲要管家权这事,她心里早就有所准备,但却没有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甚至连兄长的洞房都等不及。
走到半途的时候,谢君兰就看见兄长扶着墙呕吐不止,狼狈不堪,她忍不住捂头叹息,自己还从未见过兄长如此失态。
此时的谢君安已经喝得头昏脑胀,待将胃里所有的黄水都吐干净后,才无力地靠在墙边轻轻喘着粗气。
谢君兰一脸嫌弃地向后退了两步,用手帕捂住口鼻,语气戏谑道:“我敢保证,今晚嫂嫂肯定会嫌弃你,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恐怕要往后推迟了。”
谢君安听到妹妹的话,皱起眉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下意识地抬起手闻了闻袖子。
然而,由于饮酒过多,他的嗅觉已经变得麻木,完全闻不出自己身上那股浓烈的酒味。
大概是喝酒的时候还拉扯闹腾过,那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已经凌乱不堪,领口甚至都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性感的喉结随着他轻轻喘息,一上一下的滑动着。
谢君兰没再打趣,正了正神色淡淡道:“母亲刚才与我要了管家权,我只推到明日,你自己看。”
谢君安轻吸一口气,“嗯,我心里有数。”
说罢脚步踉跄的朝着院子走去。
想到心心念念的妻子正在新房等着自己,他的嘴角不由的勾着笑。
推开了小厮的搀扶,他的脚步依旧虚浮,走到院门口之后,恍惚的记着妹妹刚才说自己身上的酒气重,会被嫌弃。
他皱了皱眉,又转身去了另一个院子收拾干净,酒意散了些,才迫不及待的回了屋子。
他刚踏入房门,便看到了那个坐在床边,身姿曼妙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盖着盖头就那么端着的坐在床上等着自己回来。
曾几何时,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这样的场景。
心心念念的娇妻端坐在床上等着自己回来,只是每一次都等不到掀开盖头,就会突然惊醒,留下的只有满腔的失落。
如今得偿所愿,醉意上头,他又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偷偷的掐了一把自己。
有点疼,看来确实不是在做梦。
谢君安心头一动,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连忙快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