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二人,深以为然。
三人在练武场上继续练习剑术时,云薇和容桢已经从练武场上出来,到了前厅。
“我竟不知你这后院,还建了这么大的一个练武场。”容桢回头看了一眼,感慨道。
他也算是清漪园的常客了。
但最常待的地方,便是前厅,就连她住的清雪院,也都才去过一次。
而今日,若非陈伯带他过来练武场,他都不知道,云薇竟在府上建了这么大一个练武场。
想到这里,他眉心微蹙,他作为未婚夫,这多少是有些失败了。
摄政王自我反省中。
云薇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况且,你王府的后院,我也不曾去过。”
“你若想,现在便带你去参观,反正你以后都是要住的,也好提前熟悉一下。”容桢一脸正色道。
云薇噎了下,看着男人那隐隐期待,却偏要做出一脸严肃的样子,也没有戳穿他,而是道:“下次吧。”
见她并没有直接拒绝,容桢唇角勾了下,明显的愉悦。
“对了,你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云薇看着他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疲惫,忍不住问道。
说起这件事情,容桢眉头蹙紧,面色很是难看,“阳州那边的百姓,今年受水灾影响,几乎颗粒无收,朝廷早早便拨了赈灾款,救济阳州的百姓,可我得到消息,赈灾款并未到百姓手里,饿死了非常多的人,我怀疑是官员中饱私囊,便秘密前往查访。”
“结果如何?”云薇闻言,心里一紧,急忙问道。
今年各个州县中,阳州是受灾最严重的,她也听闻过,早些时候,还让丁管事,以千金堂的名义,送了一批粮食过去。
但听丁管家带回的消息是,阳州的百姓,有朝廷拨的赈灾银子,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现在看来,丁管事看到的只是表象。
容桢眉间覆着寒霜,讽刺道:“那些官员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在州城设了许多安置点,以安置灾民,但我去看过,那些给灾民吃的粥,里面根本没有几粒米,而没能进入城中安置点的灾民,却依旧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赈灾的银子,根本没到他们手里。”
云薇闻言,也惊怒不已,那些贪官污吏,实在是该死。
“那阳州的百姓,现在如何了?”她关切问道。
“几个涉事官员,已被我就地正法了,又让人从别的州县,调了粮食过去,这次,务必要将粮食发到百姓手里,眼下天气越来越冷,最起码,要让他们先度过这个冬天。”容桢道。
云薇见他说得简单,却知道,这当中定然波折重重。
那些官吏,胆敢贪墨赈灾银子,必定是有所仗恃,要将他们问罪,并不容易。
“另外,阳州的富户们,得知我亲自过问此事,倒纷纷慷慨解囊,给百姓们募捐了不少钱财,现在阳州的情况,暂时是稳定下来了。”容桢说这些话时,眉目间染了威凛,“不过朝中某些官员,也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
云薇点点头,没再多言,只道:“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容桢面色微缓,俊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荣安县主想怎么帮忙?”
“我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大忙,但粮食和药材方面,我也能慷慨一回。”云薇认真道。
容桢顿了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怎么了?”云薇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