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脸上便重重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云氏不坏?她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陈玉娘歇斯底理地咆哮道。
春香吓得顾不得脸上的疼了,慌忙跪了下来,“奴婢说错话了,夫人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陈玉娘闻言,这才消了些气,却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云氏那是沽名钓誉,是伪善,别以为她为百姓做了些好事,就是大善人,她那是为自己累积好名声呢。只有那些愚昧无知的百姓,才会轻易被她收买。
我陈玉娘,才不会上她的当!”
春香轻轻摸了摸脸上的伤,心里道:百姓们本就在底层,一日三餐能温饱,生病了能有钱治病,那便是大幸事了,谁能为他们着想,为他们带去好处,他们便能当神供起来,不管那人的出发点是什么,但至少是实打实地为百姓做了好事啊。
“不就是施些小恩小惠么?难道我们就不会?”陈玉娘冷冷道,“你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去给那些乞丐施粥、赠衣。”
春香有些不确定道:“明日?”
“没错,就是明日,她云薇给穷苦百姓义诊两日,那我陈玉娘便给那些乞丐施粥、赠衣三日。”陈玉娘抬着下巴,一脸的倨傲。
“夫人的病……不治了么?”春香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陈玉娘闻言,蓦然觉得下面难受得很,忍不住踹了她一脚,“哪壶不开,提哪壶。”
千金阁的东家,就是云薇,她就是舔着脸,跪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给她医的。
想到这里,她又恼恨了起来。
为什么偏偏是她云薇?!
“夫人,伯爷回来了。”这时,外面有丫鬟禀报道。
陈玉娘回过神来,马上迎了出去。
却见李曜廷沉着脸走了过来。
“夫君今日怎么下值得这么早?”陈玉娘殷切地说。
李曜廷没说话,径直进了屋,扯下披风,丢给了她。
陈玉娘没有接住,披风掉在了玉地上,正要去捡,却听李曜廷道:“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件披风也拿不好。”
陈玉娘面色一僵,刚要发怒,却见春香已将披风捡了起来,并挂到了一旁。
“夫人,忍忍。”春香小声道。
陈玉娘闻言,想到这段时间,自己身子一直没法干净,都伺候不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一直往几个小妾那里跑的事,便用力吸了一口气,忍下了那股怒火。
“夫君这是怎么了?看着心情不甚愉悦。”陈玉娘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端到了李曜廷面前。
看着她温柔婉约的样子,李曜廷也冷静了下来,“今日外面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什么事啊?”陈玉娘故作不解。
李曜廷道:“那云薇,竟然是千金阁的东家。千金阁啊,京城最大的医馆,便是天下也有名的,每天慕名前来治病买药的人,不计其数,你知道她那家医馆,有多赚钱吗?
可她嫁给我的那三年,她却隐藏得那么深,一点也没有透露。”
说到这里,李曜廷咬牙切齿,很是恼恨。
那云氏有这样的财力,又身负绝世武功,据说还会医术,可嫁给他三年,他连她的一点底蕴都没有察觉。
这个女人,心真是狠,隐藏得这么深。
若早知道,当初他就不该和离,放她走。
他放走的,是一个宝藏啊。
李曜廷思及此,扼腕又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