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秋日传不进那窗户紧闭的雅间之中,不同于纪梦舒那处的热闹氛围,宁容璋只觉全身上下都格外的平静。
武亲王哈哈笑道,“贤侄,你我是共谋大事的,若不是陛下丧心病狂,以削潘来收拢权力,昌平王又怎么会死?”
大历朝藩王权重,世代累积至此,不可能没有成为皇帝的大患,可宁怀暄幼年即位,手中的权力不多,如此顽固的镇压藩王,诸位藩王表面上恭维顺应,实则心中早早就不甚满意了。
“皇叔说的是,陛下年轻,许多事情都是考虑不到的。这大历朝,仍需要一名贤德的君王。”那京城,朝廷就像是一个严密的铁桶,外界的许多事情经过美化传到朝廷之内,是以,他们看不见风餐露宿,也看不见骨肉分离。
武亲王似的被取悦到了,爽朗笑出声来,接着又道,“贤侄放心,西疆位置偏远,再加上今岁又遭遇了旱情,陛下万万不会收回你的封地,倒贴朝廷的钱财去治理西疆的,你且安心就好。”
不紧不慢的又说了许多话,瞧着天色不早,武亲王这才在亲卫的护送之下,严密的出了茶楼。
待武亲王一出去,守在门外的阿三便推门进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