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宁怀暄看了纪康一眼,“那这事就交给纪相国来办吧...”
乾清宫中。
太后揉着自个的太阳穴,看向下头的宁怀暄,“这事,你就交给纪康做了?”
“自然,皇祖母,纪康的能力您是知道的,有他在,那些灾民就不成问题。”
太后轻叹一声,“暄儿,不是皇祖母说你,这么大功一件的事,你若是亲自来办,天下的臣民自然会更加臣服你,拥护你,可你如今这么做,只会让他纪康的名声越来越好。”
“皇祖母,纪康不过就是臣子,百姓们自然还是会忠顺于我的...”
太后幽幽道,“这天下,自古一来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一个君王,若是连民心都把握不住得话,那他的皇位又如何保得住?皇帝,哀家是要提醒你,若你把用在贵妃身上的心思用到政事上,如今的皇城之中,还会有这么多的难民哀鸿遍野吗?”
宁怀暄垂头,明明他才是天子,是皇帝!是整个大历朝最尊贵无比的存在,可为何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皇祖母这处,他受到的永远都是不看好,永远都是打压...
出了乾清宫,宁怀暄似乎也是忘记了要同政要大臣商讨政事的事,一股脑的扎进了钟粹宫中。
刘花朝打扮的光鲜亮丽,瞧见宁怀暄下朝回来,赶紧着人送来膳食,“陛下...还未用膳吧?”
宁怀暄深嗅她身上的芳香,“还是朝朝最理解我...”
“朝朝是陛下的人,自然一心都为陛下着想,陛下今个下朝怎么又不高兴了?是不是那朝堂上的大臣太过古板?”刘花朝亲昵的为他揉肩,缓解他的压力。
“最近城中来了不少的难民,他们整日叫朕想办法...可是朕有什么办法,国库里没有钱,粮仓里没有粮,要朕怎么救得了他们?再说了北疆现在还在打仗,军队的开支用度不在少数...朝朝,朕真的没有办法了。”宁怀暄抱住她的腰身,好似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陛下已经尽力了...”刘花朝安慰道,“既然是陛下的臣民,那也应该体谅到陛下的难处,何以这全天下的事都叫陛下承担呢?”
“朝朝,我身不由己,只有你,是我自个求来的。”
直到在议事大殿中的臣子等不及,着人来催,才瞧见陛下正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见此状况,不少老臣纷纷一封奏折告到太后她老人家那处。
太后年事已高,近些年越发觉得身不由己,渐渐放权给皇帝,谁知皇帝不开窍,若非太后压着,那些老臣只怕早就不满宁怀暄这个皇帝了。
太后忙的焦头烂额,宁怀暄一到下朝时便往钟粹宫中去,连议事大殿的门都不愿意进了。如今朝堂之上,臣不知君,君不知臣。直气的太后卧床不起。
朝中有关宁怀暄的热议越来越大,甚至传出失德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