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时空隔过多年的相遇,道,“母亲生的果真美若天仙。”
东芝王自顾给自己倒酒,烈酒入喉,神魂早已有些飘飘然,话没说上几句,人却早已醉了。
夜色渐深,奚夫人看着喝的不省人事的东芝王,抱歉似的对几人道,“天色渐晚,我早就命人收拾出了西厢房,几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再此住下吧。”
留人是什么意思?纪梦舒全程都在老老实实的当宁容璋的夫人,一个安安静静又不惹是生非的夫人,连带着宁容璋的存在感也极低。
两人反倒是没引起东芝王的注意。
宁容璋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遭的家仆上来,引着几人往西厢房走去,奚夫人自个的侍人则半扶半抱的将东芝王送走。
宁容璋看在眼里,瞧着锦靴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渐渐没了声音,回头朝卫徵递了个眼色,便跟着侍人去了西厢房。
纪梦舒瞧着那只有一张床榻的房间,为难道,“只有一间房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我住在一起。”宁容璋瞧着外头没人,便将门严严实实的关上。
她....她可还是清白之身呢.....好在床榻上有两床被子,纪梦舒抱着软糯的被褥,指了指地板,“猜拳!谁输了谁睡地板!”
她可是公平公正的很。
宁容璋看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被子,“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二人是假装的夫妻呢?”
纪梦舒撇嘴道,“还不是你一时嘴快,说什么是夫妻?”
“你若不是我的人,信不信明日那奚文轩就能将你弄到他府上去。”宁容璋不咸不淡的将结果描述出来,吓得纪梦舒不敢说话了。
早知道她就多带几个暗卫过来了,若不是他们要留在京都保护家里人,她何至于被委委屈屈的逼到这份上?
思绪来回之际,宁容璋早就将被褥铺在了地板上,靠着那雕花纹木枝床榻,躺的平整。“你睡床吧,男女总不好同寝。”
倒显得她狭隘了似的。
纪梦舒躺在床上,瞧着宁容璋熄了蜡烛,月光隔着窗棂照过来,柔柔和和的,纪梦舒支吾一声,“那就多谢你了.....”
随即沉入梦乡。
宁容璋轻笑,这人还真是心大的很。
西厢安静,却显得东苑闹腾起来,奚夫人着人打来温水,削葱根的手指捻着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着男人的面。
“王爷.....王爷......”
“阿兄.....”
“谁?”东芝王迷迷糊糊似是听见有人唤他,“温离.....阿离.....”
奚夫人的手指猛的一顿,接着又无事发生的样子,从从容容的擦着男人的脸,一边说着再让人心痛不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