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正失踪于阴会山,纪康和姜母好几日都没了心情,时时刻刻都在担忧自个的儿子。
纪梦舒直接去了李将军府,李淮香今日放值,见她来,也约摸知晓她要说何事直接将摄政王的密函递给她。
“阿舒,你自己看吧。”
在听闻纪元正失踪的下一刻,宁容璋直接下了旨意,命李淮香带着援军,前往阴会山支援。
“淮香,我也要去。”
自知拦不住,李淮香点点头,“放心吧,纪大哥征战多年,说不定只是用计放松敌人的警惕呢?”
回府劝了纪父和姜母好一阵,再三保证自己身边有李淮香,决计不会出事,姜母这才堪堪同意,将身边几个会功夫的侍卫拨给纪梦舒之后,便谴着青竹去收拾行李。
次日一早,直接出发。
纪梦舒嫌马车走的太慢,便要了一匹马来,和李淮香并排走在前头。
往北地的驻军所在,需要穿过一大片的荒漠,群山,骑兵行军昼夜不停需十余日。
金尊玉贵里养出来的人,怎么能吃得了行军的苦?李淮香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给她递水,“阿舒,已骑马一日了,天色渐晚,咱们不如再此修整一二?”
刚刚出来一片村庄,前头又是一片郊区,四下无人。纪梦舒满脸疲累,“出京还不远,淮香,你不必顾忌我…”
李淮香转身整队,就算不顾及纪梦舒,也还要顾忌这些长途奔波的将士们。
阴会山地势险恶,阴会山之北就是滦州部,阴会山之南就是大历朝,悬崖万丈,因此成为大历与滦州的双分之地。
听闻滦州部凶残,贵族不世袭,所有有实权之人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做得那个位置上,刑法制度格外严酷。对自己人尚且从不手软,对那些个战俘来说,更是如噩梦一般。
传闻那些喝人血吃人肉的滦州部,最喜爱用女人的头颅盛酒,用幼童的骨头做筷子。可谓残忍至极。
纪梦舒这么着急去阴会山也是因为大历同滦州部打仗,若是纪元正落在滦州部手中,估计就是九死一生。
十余日之后,一行人风尘仆仆才堪堪到了北地,北地驻军退守之余,仍在加固边防重镇的守卫,以防滦州部的突然袭击。
军营之中,纪梦舒早早就睡了个囫囵觉,李淮香则是安排一些事宜,到了北地之后,在往北就是阴会山。
略显粗陋的饭食送往大帐之中,虽然有些不合胃口,但此时想要挑挑拣拣更是不可能的了,勉强将饭食吃完,李淮香跟着进来,“阿舒,你放心就好,明日我就带人去阴会山附近搜寻,纪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你就放心吧。”
多少有些不适应旅途中的颠簸,纪梦舒只觉得自己双腿内侧被摩擦的火辣辣的疼,瞧见李淮香来刚想起身,肩头便被人摁了下去,“忒疼了吧,跌打损伤的药膏,比不得京都华贵,你且将就着用。”
“多谢你了淮香。”
次日一早,李淮香清点出一对人马,直奔阴会山,纪梦舒也在其中,这些天她强撑着身子来阴会山,已是虚弱至极,心中只还剩一口气撑着,不亲眼看到阴会山,她是不会死心的。
阴会山陡峭的岩壁拔地而起,往下则是割裂出来的深谷,不知有多少将士埋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