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何慧张张口,单薄的衣衫勾勒出女子的身形,在秋风之中隐隐有些受冷,“姑娘占据天时地利,为何...又为何会有如今的光景呢?”
纪梦舒一笑,“何家娘子也说我占据天时地利,却独独没有人和,”沉吟片刻,她也不知如何说起前世今生这种志怪之事,便只得道,“我也只是遵守内心的想法罢了。”
“那你,不后悔吗?”
纪梦舒摇头,唇角抿起一丝弧度,“不悔。”
所幸卫徵不住在城阳侯府,要不然她估计都见不到他。
一小宅之中的小厮开了门,邀人进去。
却不想这一幕正正巧巧落在不远处在那吃茶的侍女眼中。
神色一凛,放下茶钱便起身走了。
“卫世子。”
卫徵轻叹一口气,“这些时日你总是打听阿璋的消息,你对他的这份情意我是看在眼里的...”
纪梦舒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情意?”
以为是姑娘家面皮子薄,卫徵也不同他争论了,只道,“难道你还不相信阿璋吗?他定然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
“皇帝不会让他轻易回来的。”纪梦舒说的是实话,单看宁怀暄这些作为就是了,征军却不出兵滦州部,显然是想蓄力对付宁容璋的。可怜宁容璋和滦州部打完,还要提防着皇帝。
“也是,也是。”卫徵心道,谁叫他非要打滦州部,把自己弄成进退两难的境地。
“去往北地的路都封了,消息传不出去却也进不来,你是长佑王的人,他在北地这么久,你就不曾有一些消息吗?”
卫徵放下茶盏,“哎——”的一声,小声道,“谁,谁是他的人啊?”
卫徵也真没想瞒她,关键是连他也不知道宁容璋的近况如何?“正像你说的,北地都被皇帝给封了,派在那路口上的人比守城门的将士都多,别说是人了,就是连一只信鸽它都飞不出去了。”
竟然如此复杂。
卫徵瞧见她面色不对,生怕她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赶忙道,“不过,阿璋与我有特殊的符号联系,他半月前来信,说自己无事....叫咱们不要担心。”
若说蒙骗的本事,卫徵还算有几分能耐,说是特殊的符号,便是画上一坨她也看不懂,再者就说直接烧了,只要在京都稳住纪梦舒便好。
滦州部如此强悍,他腹背受敌,如何能没事?
“如今陛下正在筹谋,卫世子为何不在京都同人里应外合,再不济,也应该阻挡宁怀暄出兵才对。”杏眼带着一丝真挚,她是真的不想让宁容璋死,毕竟当初兄长遇难的事,只有他知道。
“纪姑娘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