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亲王欲哭无泪,这叫个什么事啊——整个王府加强了防备对他们来说也好似无人之境一般,来来去去全凭他们心意。
“你个老匹夫!说!勾结乌延赫到底是为了什么?!”
害得他没了向王子请功的功劳,气急败坏的拔开匕首作势就要抹了他的脖子。
怀亲王欲哭无泪,心道之后必定要加强王府的守卫。
滦州部内乱就内乱,老是牵扯他这一个外人做什么?原本就因为宁容璋知晓了他的铁矿生意,将他的铁矿生意抢走还来威胁他这件事而感到心烦意乱,现在一个滦州部的小喽喽也敢对他吆五喝六了。
“你胡说八道,你们滦州人真是翻起脸来不认人,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我告诉你,若不是因为本王给你们上好的铁矿石,你们能轻而易举的和大历朝作战?!”怀亲王在地上挣扎,一脸怒容,“现如今还敢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你胡说八道,我手下的人亲眼看见乌延赫出入你怀亲王府,你敢说你没有和乌延赫勾结?!”那老大也是气急败坏,将怀亲王拉起来质问道。
衣襟处的衣服全都乱了,怀亲王咬牙,“勾结乌延赫,对本王来说有什么好处么?我告诉你,如若你们滦州部在如此!”怀亲王盯着那滦州人抓着他衣襟不放的手,道,“如此猖狂,本王以后都不会和你们滦州部合作!断了你们滦州部的铁矿!哈哈哈哈——”
这么一恐吓,果真叫那滦州人有些忌惮。
当即松了手,还给他体贴的抻了抻衣服。
“哼!”
滦州人灰头土脸的出来,落魄的往外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找那小娘们!”
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西疆之后,这回倒是没去客栈,直接去了宁容璋所在的宅子。
第二次来西疆,再瞧见这里的风土人情倒是不会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宁容璋早早就迎了出来,立在皑皑白雪之中,瞧着从外头进来的人,蓦而转笑,“家中有贵客,未来得及去外面迎你,纪姑娘可觉得在下失礼?”
还给她玩起了这一套规矩?纪梦舒也跟着他笑,“既然王爷这么说,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叫王爷怠慢了我这个贵客?”
隔帘似是有什么响动,纪梦舒方才抬脚,就听见隔得不远的屋门里头传来某人的声音。
略显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少年气,方叫人觉得来人年纪不大,却位高权重。“某人可不是王爷的贵客,倒是王爷,贪恋屋中暖意,不肯出门罢了。”
一句话,到是叫纪梦舒唇角的笑意僵硬在嘴角。
这声音....莫不是。
她已经许久不曾忆起过前世了,好似前世种种,都是一场梦境一般。而这道有些少年气的声音再一次将她拉入前世。
门帘一动,露出那人似真似幻的半张脸来。
纪梦舒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了。
反倒是宁容璋觉得这其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忙下了台阶,立在她面前,轻而易举的挡住了她想要窥探门帘后那人面容的视线。
“怎么?莫不是真的生气了?我府上如今是真的有贵客,你若不信,我介绍给你认识便是。”
拉着人往里头走,门帘掀动,正巧看见那人略显劲瘦的背影坐在桌案之前。桌案之上香烟袅袅,一室寂静似是一副画一般。
但只看到那半张脸还有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