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与皇祖母相配?”宁容璋手握成拳,他父亲幼年是如何过来的,在他幼时,府中的老管家总是会一遍一遍的重复,那些都是先帝欠他们的。
太祖皇帝负了皇祖母,宫闱之内,那女人还高坐太皇太后之位。
果真讽刺。
“王爷,正所谓结果往往都出乎人的意料,既然那半枚虎符在舞华公主手中,另外半块,说不定也在某一个出乎意料的地方。”纪梦舒还是劝慰道。尽管知晓宁容璋对太祖皇帝恨意极深,但也不曾想,他这半生,都在太祖母和父亲的阴影之下度过。
双亲早逝,亦无人教他该如何和过往和解。
只能一步步的自己摸索着,探究着,方能成长为现在这般的样子。
宁容璋压了压眉心,道,“罢了,本王亲去西疆。”
——
那看来年关只能在西疆度过了。
纪梦舒很早之前就给尚在范阳老家的父母去了书信,叫他们不用担心。
正说着这几日要走,不知怀亲王从何处得到了消息,非要在临行之前,在与他的贤侄好好聚上一番。
卫徵、纪家兄妹连同长佑王一同赴宴,算是一个没落下。
怀亲王上次酒宴之上早就透露了自己会支持长佑王攻入京都,只是后来一直都没了消息,也不知宁容璋本人是如何想的。
为了探听到宁容璋的心意,这才不得不又请人过来。
近日真州也是热闹的很,怀亲王亲自站在王府门前相迎,“哎呀——贤侄,几日不见,怎的瞧着贤侄似是消瘦了一些?难不成是真州的饭食不合贤侄的口味?那本王请几个西疆的厨子来可好?”
这般亲亲热热的语气,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叔侄”二人关系有多亲密呢?
卫徵暗暗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小声凑近他道,“这还没跟人家王府的小姐成亲呢,和未来的老丈人相处的倒是不错嘛。”
“叔公您这太客气了。”宁容璋淡淡一笑,随即拉着卫徵过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东芝王的...外甥。”
卫徵咬牙,合理且有证据的怀疑,这就是宁容璋的报复。
纪元正紧跟着略微一拱手,没多大心思透露自己名姓的样子。
“不知长佑王考虑的如何?”
“多谢叔公好意,只不过,这入京风险太大,本王实在不愿连累叔公一同落马。”他这话说的十分有诚意,瞧着像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似的。
怀亲王冷笑几声,“贤侄这么说,会不会有些晚了?”
断了他同滦州部的铁矿声音,现在他们的手中各自捏着对方的把柄,说是同一条船上的认也不为过,亲上加亲又有何不可?
芙蓉和小昙早早就出了候着了,寒冬腊月里,衣着华贵,宝珠金钗,斗篷之下仍能窥见她们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