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管制严厉,就算齐兄如今事会试第一,可在殿试上,得个什么名次,都是摄政王一句话的事,我可要好好的劝你,切莫疏忽大意...”
秦元德细细的叮嘱,也不知醉酒那人究竟听进去没有。齐奉原点点头,脑袋摇摇晃晃,猛地一头扎在酒桌上,昏迷不醒了。
只不过他们俩都不知道的是,自从他们勾结在一处的时候,会试第一的齐奉原就再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了。
——
卫徵在自个儿的宅子里头,看着从张贴榜上誊抄下的名次,兀自锤了捶脑袋,才会试第六啊。
外头有人通传,“公子,摄政王来了。”
真是说谁谁到,卫徵赶忙迎出去,心道让宁容璋看看自己的卷子,谁道一看见那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哎哟,您这是去哪做贼去了么?”
宁容璋半道上抬眼,白了他一下。也不是卫徵夸张,是宁容璋这...衣裳带灰,发丝凌乱的...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
“本王是进门崴了脚,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
男子嘴硬,卫徵便也笑呵呵的不拆穿了,心道,这么拙劣的借口反正他是不信的。
战场上用枪如神的人,走个路还能崴脚?
吩咐人沐浴更衣之后,宁容璋这才面色出常的出来,见卫徵还是皱着眉,便道,“会试如何?”
卫徵两指夹着书信,“第六。”
宁容璋勾唇,“殿试在即,卫公子可要好好准备准备...本王可一点都不会徇私的。”
卫徵想打他,往前殿试上,都是皇帝作为主考官,现在大历朝尚且没有皇帝...哦不,准确的来说是,宁容璋此时还没有登基,不过这也并不妨碍他朱笔批红,主事殿试之事。
“听说此次会试的第一名同秦家走的极近,甚至要和秦家的姑娘议亲了,这事...你就不管管?”
宁容璋抬手撇了撇茶盏里头的茶叶沫子,笑道,“你这是想要本王帮你除掉自己的竞争对手么?”
卫徵:...您请好。
“放心吧,殿试,本王会好好处置的。”那些个世家关系亲近之人,他...不妨成人之美。
一晃数日过去。
万容站直了身子,看着桌案上的副墨色的山水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副,还不错。”
半晌没有人回应,万容搁下笔,偏头瞧着趴在桌案上昏昏沉沉睡去的一大一小,瞧着外头的日头正好,还是拿了薄被盖在纪梦舒和猫儿身上。
纪梦舒困得砸吧砸吧嘴,听见木门响动,外头似是有人在说话,什么春日宴。
什么春日宴都没有宅家睡觉来的实在。
万容捧着那帖子和会试的单子过来,正瞧见被子底下鼓起来一个大包。
猫儿睡得迷糊,居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一个劲儿的巴拉着纪梦舒。
外头春风抚过,柳枝条抽了新芽,能窥见一大片的新绿。
春日里,宴会总是颇多的,也不知纪梦舒是在躲着谁,居然一日一日的闷在府中。
万容抹了抹她发红的脸儿,有些肉,很是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