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待会还要吃药,雪霁想死的心都有了。
“咳...可汗,我忽然发觉头好似不疼了...”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古乐每每见到乌延赫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
“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好好休息。”
雪霁确实是在大帐之内躺了一日,不过乌延赫也在大帐之内,一应端茶倒水,用膳喝药都要他的监管之下。
她撇撇嘴,看着面前仍旧坐在不远处的某人,心道,早知今日就去练武场了。
暮色四合,困意来袭,雪霁努力睁着自己的一双大眼睛,不让它轻易的合上,最后还是一头扎到被子当中。
乌延赫听见一声沉闷的动静,见她歪歪斜斜的靠在那处,起身替她整理了一番,这才出了大帐。
说来祖父答应乌延赫求娶之事,还得是从明日的马会开始。
躲了一日的懒,雪霁次日醒来的时候,天色刚好,今日是回然部的马会,她身为回然部的公主,自然是要参加的。
许多王亲贵族都在,如今这回可不能在躲懒了。古乐一边服侍她穿衣,一边道,“公主,今日的马会,照理来说您也应该下场。”
雪霁托着自个儿的下巴,道,“下就下呗,往年她也是下场骑马的,”回然的男儿女儿都不逊色,纵然她是公主,此刻也只有垫尾的份儿而已。
到了马场之后,一眼扫过去,能看见众人都已经来的七七八八了。雪霁小跑两步,走到祖父身边盘腿坐下。
回然可汗将有些苍老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语气温和又不失严厉,“昨儿听巫医说,你病了?”
雪霁嚼着肉干的嘴巴一顿,生怕祖父为她担忧,“可是巫医有为祖父问诊,这才说漏了嘴的?”
“巫医于我可是好兄弟,自然是无话不说的。”
雪霁吐吐舌头,笑道,“只是不想去练武场而已,这才随口扯了个谎话,谁料那滦州部的可汗真的盯着我喝药...”
“哈哈哈——”回然可汗畅快笑了出来,“你呀你呀,难得有人能管得了你。”
正说着话,面前盈盈走过来一个红衣少女,模样明媚,腰间带着一支短鞭,正笑着同祖父行礼,“外祖,您身体可还硬朗?”
那少女偏头冲她眨眨眼睛,雪霁便起身道,“阿柔表姐。”
“放心吧,外祖还年轻,还能活二十年呢。”
被唤作阿柔的女子捉住雪霁的手腕,便道,“那我们就先去马场上试试马了。”
说罢一股脑的拉着她走,竟也不问问雪霁是否愿意。
乌延赫坐在一侧的旁观席上,就看见雪霁被迫着不情不愿的跟着一个女子走了。便也起身,跟在她们后面。
“雪霁,我听说,回然部来了个很是年轻的可汗,在哪呢在哪呢?”
雪霁撇嘴,“马场这么大,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说不定他并没有来呢?”
阿柔不信,皱着眉头看她,“我人还没到回然便听说哪新可汗长相十分俊美,雪霁,你莫不是想藏着他不让姐妹们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