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知不知道送女子梳子是何意思?”
纪元正打马过街,心中反复思量着自己话哪里说的不对,将礼物说是温居的新礼,可万容不过是借住一番,谈何的新礼?
罢了,左右话都已经说过去了。
纪元正回府之后,拜见了父亲母亲,这才匆匆往自己的院子里去。纪梦舒在身后瞧见了他,笑着将人拦下,“阿兄!”
他转身,便瞧见她手上大包小包提着一些纸包,她眯眼打量着他,“阿兄方才去哪了?”
若是放在之前,纪元正早就如实的说出来了,只是眼下,某人僵硬的将那话岔开,道,“你这手上提的是什么?”
纪梦舒上前,将自己手上连带着青竹手中的药包塞给他,“自然是为你准备的药材,自打上次从西疆回来之后,你便不曾好好调理自个儿的身子,这会子可不能再逃了...”
纪府人大约知晓纪梦舒不喜喝药,却鲜少有人知道大公子也是见药如见煞星。
幼时发烧,纪元正就算是烧的昏迷不醒,面色惨白,也会咬紧了牙关不喝药,那苦涩的药汁从唇角流到下巴脖子上去,也浑然没有直觉。
纪元正在她面前转了个身,道“你这都是听谁说的?阿兄身子好着呢。”
纪梦舒笑而不语,就这么像个纠缠不清的煞神一样瞧着她。纪元正怀中抱着药,“罢了罢了,阿舒的好意我心领了,阿兄还有事,就不陪你玩了。”
谁要他陪了。就算哥哥不说,纪梦舒也能猜的出来,这么行色匆匆的出门定然是去找万姐姐了。
纪元正是说是有事,最后回到院子之中沐浴之后,这又陷入纠结之中。跟在他身边的小厮见他眉心拧着,还以为是出了天大的事,忙慌着过来,道,“将军,到底出什么事了?您可别憋着...”
那小厮只见纪元正轻舒一口气,悠悠开口道,“你不懂...”
小厮:??
“这战场上的事儿奴婢是不懂,不过将军这般眉心不展的,着实叫咱们心急不是?”
纪元正悠悠叹了一口气,道,“谁与你说的是战事?”
小厮道,“难不成将军是因为别的事烦忧?”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出了战事,将军什么时候还像此时一般眉心不展的。
“阿兄?”
寝房外头一声脆生生的呼唤,纪元正开门瞧见自家阿妹,眉心一展,难得的笑了。
“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监督阿兄喝药...”
纪元正:...还不如不来...
他本是烦着晚上穿何衣裳,眼见纪梦舒过来,似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道,“阿舒,快过来。”
纪梦舒提裙跟过去,只瞧见寝房里头的床榻上摆了好些个衣裳,而纪元正则像是个大姑娘似的等在一边,面上殷勤勤的笑,“阿舒,你说我穿哪个好看?”
纪梦舒简直就是膛目结舌,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