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转迂回,原以为回到上京之后就再也没有瓜葛,如今可好,冤有头债有主,不妨去找宁容璋清算?
原本正在议事殿内同朝臣商议朝事的宁容璋猛地打了一个寒蝉,有大臣上前一拱手道,“王爷,可是受了寒气?”
“如此紧要关头,王爷定当保重身子,为不久后的登基大典做准备才是。”
“...”
是是是,宁容璋面上不显,心里头却觉得烦躁的紧,一群大臣有事没事就来议事殿坐坐,他哪里还是时间同未来的皇后娘娘出门游玩?
一群人上下嘴皮子一碰,说的倒是轻巧。
纪府。
红叶踏进寝房,朝人递了书信过来,“姑娘,您快瞧瞧,这是打边疆过来的...”
边疆?
黄色的书信四角微微卷起,从边疆到上京城,这封信已经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了。
撕开信封,纪梦舒这才徐徐展开书信过来。而后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望过来,语气中是难掩的喜悦,“红叶,淮香说她就要回京了。”
说起李淮香,上京城谁人不知,当初在先帝宫宴上,将军府的小姐以一杆长枪将自己送上战场。
上京世家贵族多数以此为不耻,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儿,说什么上战场这等闲话,战场上那般血腥,可不是姑娘家家能去的地方...
后来,李淮香跟随父兄,镇守大历朝的边疆。
凭借自己的本事挣得一身的功名,得了封奖。
当初摄政王宁容璋降下旨意的时候,李将军府是何等的光耀,那是在打上京世家贵族的脸面。
他们是嫉妒李将军府二男一女,均是将才。
当日晚,纪梦舒略略收拾一番之后便进了宫。
暮色四合,晚霞绚烂。
宁容璋不知何时得了消息,一个人背着西沉的金乌怔怔的立在宫墙之内,像是一尊任凭风吹日晒的雕塑。
纪梦舒踏着细碎的金阳过来,就这么瞧见对方这么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处。
远远的,朝她敞开怀抱。
红叶青竹识趣的没有跟上去,留在原地,头也垂着。
温香软玉入怀,抚平心腔之中微起的涟漪。
“我还以为你将我忘了...”
一个人在宫外,一个人在宫内,明明都身在上京城,却好像是阴阳两隔了一般。宁容璋很是不满,他伸出手指,长指全部张开,面上幽怨的压下来,道,“阿舒,你已经五日没有进宫了...”
纪梦舒低头,将他伸出的五个手指全都合回去,道,“有吗?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