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位刚刚到来的女子已经走到了冯湘幸面前,满脸笑容地看着她。面对如此挑衅,冯湘幸心中虽然愤怒异常,但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她紧紧咬着牙关,嘴角艰难地向上扯动,试图挤出一抹微笑来回应对方。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十分生硬且勉强,完全就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哼,我说展主任,您可真是会说笑!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都没搞清楚,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扣上一顶‘爱闹脾气’的大帽子,您觉得这样做真的合适吗?”冯湘幸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然而,这个展主任对于冯湘幸的质问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她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继续冷嘲热讽道:“行了行了,少在那儿装模作样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清楚吗?就凭你那小心眼儿的性格,如果能稍微大度那么一点点,张师长家的那俩孩子也不至于年纪轻轻的就离家出走啊!”说到这里,女人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厌恶之色,仿佛只要一提起冯湘幸这个人,就让她感到无比反感似的。
那两个孩子,可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呀。曾经,她亲眼见证着孩子们一点点长大,懂礼貌还会心疼人。然而,自从冯湘幸这个后妈进了门之后,一切都变了样儿。
这个狠心的继母,根本就容不下前头那位生下的这两个孩子。可怜的孩子们被逼得走投无路,实在是没了办法。好不容易熬到成年,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参军入伍,甚至还跑到了最为偏远的地方去服役。
打从他们离开家门那一刻起,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杳无音讯,再也没有回过家属院。每每想起这些,她心疼的同时,对冯湘幸又多了几分怨恨。
要她说,这俩孩子真是太傻了!明明可以理直气壮地留在家里,守住属于自己的那份家业,可偏偏却选择了远走高飞。要知道,老张在这家属院里经营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关系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就这样拱手让给冯湘幸以及她那一大家子人,岂不是太可惜、太便宜她们了吗?
就在这时,冯湘幸突然站了起身,满脸怒容地反驳道:“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容不下他们了?分明是他们自己一心想去参军报国,又怎么能说是被我逼迫着去报名的呢?”话音未落,只见她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接着气鼓鼓地丢下一句:“我才懒得跟你这种爱嚼舌根的长舌妇多费唇舌!”然后,头也不回地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只留下身后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不是冯湘幸说不过展言,只是她心中十分忌惮,如果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那个刁钻刻薄的老女人必然会将往昔她所经历过的种种丑事全部揭露无遗!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好不容易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被人们淡忘。她一点都不想当初的事情再被提起,引得众人在她背后窃窃私语,戳她脊梁骨!
望着冯湘幸怒气冲冲远去的身影,始作俑者不禁面露得意之色,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开口说道:“瞧瞧吧,被我说中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站在一旁的秦茵茵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暗自觉得好笑。若论起她们俩的过分程度,当属这人最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