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火土和紫宁看了看庄士敦,又看了看苏浩,感觉两人好像在赌气pk一般。
苏浩耸了耸肩,吸了一口烟道:“这次的案子其实并不复杂,晚上就能见分晓,阿宁,辛苦你去外面买些吃的喝的回来,我们可能要在这个房子中过夜。”
苏浩完掏出一张500面值港币过去。
庄士敦一个人握着电话来到了人工湖边的长堤上打电话,大约三十分钟后,庄士敦请的风水大师来了。
这货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卷发,年纪在40岁左右,带着腕表抽着雪茄,一副气势不凡的姿态。
苏浩注意到对方的右眼眉毛上有一颗硕大的黑痣。
人还未到,声音就传了过来,“庄仔啊,你是知道我的,时间对于我来宝贵的很啊,接到你电话我二话不扔下手中的业务就过来了,够给你面子了,答应给我的劳务费可不能赖账啊。”
庄士敦尴尬的向旁边的苏浩黄火土等人介绍道:“这是香港远近闻名的风水大师一颗痣,这几位是九龙分局杂务科的阿sir。”
一颗痣淡淡的瞥了苏浩几人一眼,显得不是很在意,“杂务科啊,我知道,不就是一群由得罪了上司被发配下来的愣头青组成的部门吗,听是给重案组专门擦屁股用的。”
黄火土气的青筋直冒,“喂,你话可要注意点。”
这句话无疑激起了黄火土之前那段不愉快的回忆,所以才反应这么激烈。
苏浩拦住他道:“嘴巴在别人身上,由他好了,别人怎么也是过来帮助我们破案的。”
一颗痣奚落完苏浩等人,从怀中突然掏出一个poss机来,“你是转账还是刷卡?3万港币啊,谢谢惠顾。”
庄士敦脸上的表情就有些精彩了。
实话,他和一颗痣也不是很熟,毕竟属于不同的业务范畴,中间也是托熟人给介绍的,这厮据拥有一双阴阳眼,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脏东西,在风水行当里面名气很大。
出场收费是按照时算的,3万港币一时。
这次若不是为了和苏浩争一争长短,庄士敦也不会请对方来。
庄士敦默默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对方,很快poss机中嘟了一声后出来一张票,正好提着几个塑料袋的紫宁买完东西回来了,她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啧啧啧的感叹道,“哎呀,三万港币一时啊,风水大师这么赚钱?”
一颗痣优雅的收回poss极,眼睛在紫宁身上瞟了一眼,调戏道:“美女,要是有看风水的业务记得联系我啊,我给你打个八折。”
庄士敦咳嗽了一声,“大师,钱也收了,开始干活吧。”
要是这厮将路上的30分钟也计算在内,等于他花掉的3万港币只买下对方接下来的30分钟,这尼玛比他还黑。
一颗痣恢复了正经,“你将情况再一遍。”
很快,庄士敦将了解到的信息介绍了一遍。
“大师,要不要去卫生间内看看?”
“先不急,这处房子的风水有问题啊。”
一颗痣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副墨镜戴上,他连连向后退,一面退一面端详周边的建筑物格局,“你们看,这处房子的位置是不是很蹊跷?原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仿佛与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
不管如何,众人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收费如此昂贵的风水大师,潜意识中都想见识见识一下。
众人学着对方的模样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发现他们脚下的地方是一处长堤,长堤一边是人工湖,人工湖旁边是文太太的2层楼。
另一边则是区的其他楼道建筑物。
这处长堤并不高,离地只有不到1米的样子,显然是专门为这处人工湖修建的。
但它的存在却将区的其他建筑物和文太太的房子隔开。
一颗痣继续道:“这栋房子属于违章建筑物,压根就不应该存在,你们发现没,‘不’字头上多一点就成了‘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人工湖又属于水,水生木。”
“这处违章建筑物的存在等于犯了煞,里面肯定会经常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情况。”
众人再次观察了一眼四周,果真如一颗痣话中的那样。
长堤内的建筑物整整齐齐十分规整成一条线,长堤等于是‘不’字最上面的一横,而这栋违章建筑物则成了‘木’字上面的一个点。
莫非真的是诡案?
庄士敦脑中思绪一顿,问道:“你是这栋房屋的风水有问题,但这与洗手间内每晚传出来的婴儿哭声有什么关联?”
一颗痣抽着雪茄摇头晃脑的解释道:“风水不好就容易犯煞,这只是一个大环境,并不是事情触发的主要原因,而是一个外部因素,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内因,我需要知道这房屋里面住过什么人,他们平日又做过些什么?”
“尤其是里面住过的妇女,带孩或者生产过孩的这种妇女。”
“走,我们去屋内看看。”
众人将信将疑的跟着一颗痣,紫宁偷偷将手中塑料袋匀给苏浩几个,用手肘捅了捅苏浩,悄悄问道:“喂,你信他的话吗?”
刚才一颗痣一番高谈阔论,给众人一副不觉明历的感觉,似乎对方肚子里面还真有一点货。
苏浩犹豫了一会道:“风水这玩意,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樱”
风水这门行当和前世的占卜扶乩一样,太过晦涩难懂,隔行如隔山,若是在前世,苏浩可以断言对方八成是骗子,但这里是一处综合世界。
他并没有认出男子的真正身份。
其实不需要判断对方话中的真假,只需要判断出对方身份的真假即可。
他不是号称有阴阳眼吗?
带他去不干净的地方一试便知。
一颗痣刚进文太太的房屋就不断打喷嚏,“这屋子里面潮湿的很啊,如果有老人在里面居住,时间长了必然得病。”
“这房子之前住过一些什么人?”
文太太和何捞完鲶鱼后早就走了,庄士敦将之前打听到的租客信息介绍了一下,“几前这里住过一位水产中心的房客,男性独居,再之前则是一对年轻夫妇。”
一颗痣马上断言道:“水产中心,杀生之地,最容易犯忌讳,至于之前的那对年轻夫妇租客,不定这婴儿的哭声就落在那对年轻夫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