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又怎么说,搞不好害了高醒言。
另外两位,没有实质性行为,属于连证据都不齐全的未遂性质,根本无法追究。
并且校方表示,事情一旦扩散,高同学反而有可能落人口舌,成为谈资。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电话里对接的校领导虽然没有直说,但喻姝听出了层层言语里的深意。
“行,我知道了。”
“真的是非常抱歉,我也明白高同学的无辜与为难,只是这时间点儿,寒窗十二年的确很不容易,他们”
“不好意思,不打扰您了。除了开脱的说辞外,没有其他话了吧?“喻姝维持着语气的礼貌,神情却彻底变了。
那边又唯唯诺诺,各种道歉词儿来了一遍。
“好的,辛苦您了。”
电话终于结束,她尚且来不及收拾满脸的阴沉,抬眸对上某人探询的视线。
“会议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喻姝深吸了口气,恢复了五成的神情,甚至逼自己挤出了笑。上班时间,私人情绪不能太重。
况且,郁拾华帮她到这份上,怎么样都该知足了,就是不满也不能给他甩脸子。
郁拾华仍打量着她,嘴唇微动,却最终没开口,他站起了身,披上了外套,口吻淡淡:“好。”,
公归公,私归私。
今儿一天,耽误在她身上的时间已经远超自己的标准了。
他最欣赏的不就是她的拎得清和分寸感吗?
自己不要坏了规矩。
俩人分头行事,一个去和董事会的老头们扯皮,一个整理之后几天出差的项目文书和一堆
乱七八糟的文件。
再见面又是到了饭点。
满心烦闷的郁拾华一见到她,那股憋了三个小时的气骤然消散大半,开口还带了几分暖溶的关切。
“都理好了?“他生怕自己口气不好,特意放缓了语调,目光落在开了许多窗口的电脑桌面上,似是一份PDF文档。
他声音清冽,加之刻意柔了几分,落在喻姝耳里,便是十足的温声细语。
她自然含笑道:“快六点了,先去吃饭?”她晓得对方的习惯,公私分明,时间界限也很清晰,什么点儿做什么事。
“好,我去收拾。”郁拾华扫了眼办公室四下的围听群众,各个看起来伏首案牍,其实暗渡陈仓,竖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