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样,那俩被点名的副总还是一脸戚戚,其余人看了更是满脸便秘,脸上五官都挤在了一块,一看更是闹心。
等到敲门声响起,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熟悉的人影进了门。
满脑子都晃着她悲惨过去的郁拾华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甩她脸色,他直接合上了笔记本,一下摘了眼镜扔在桌上。
这时他才看清跟在后面的人。
他公事上从来不含糊,对着她勉强维持平和,可一看瑟缩在她身后的无关人员,想到多少次的先例,当场冷了眼:“我这门是只有她会敲吗?”
借她办事,尤其是一些倒霉事儿,仿佛成了惯例。
喻姝默默退了开去,走之前先把错误的那页翻了开来,又把新的那份摊开到了对应位置。
一目了然。
男人看她果断关上了门,一副溜之大吉的欢喜样儿,更是说不上来的难受憋闷,奈何工作当先,他沉沉看向了站在他办公桌前组织语言的替死鬼,静等对方发言。
喻姝当然不是落荒而逃,相反地,她挺理解郁拾华对此的不满。
以及她甘愿被作挡箭牌的行为。
可她算什么,都是打工人,干嘛互相为难,除非是他发话。
他今天发话了,她也就走了,错误不是她的,甚至也不是具体某个人的,可这种上来露脸挨训的破事,只能是具体到一个人来承担。
喻姝都能想象他那个小组此时此刻为他祈福的场景。
没等到陈总监拖着虚浮的脚步,惨白的面容出来,喻姝的内线电话响了。“进来。”
非常符合他一贯作风的词汇。
“好。”
喻姝忐忑地进了门,只见郁拾华拿笔敲着新一份合同的空白处。
“部门负责人的要后补,你的也需要?”
喻姝直视着他:“不是平台流程走上来的,我这边没法落实。”一个岗位有一个岗位的职责和难处,所谓秘书,万变不离其宗,本质就是最基础的文秘机要工作。
长天机建,单论重要程度是能排进年度前十的,这种级别的项目合作书,那是一个一个部门走上来的,最后是总裁办,她点完确认后再走郁拾华这边的,在信息化的现代社会,往往是电子纸质两头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