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肯定不是的。”喻姝认真纠正,她何德何能当得起郁拾华一声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个称呼而已,值当什么。”郁拾华受用地喝了口她递到嘴边的醒酒汤,又止不住满心的爱意吻上了她泛红的唇。
耳鬓厮磨,汲取着她身上诱人的香。
喻姝仿佛在云端沉浮,软绵绵地不受力。
等到她实在透不过气地轻轻挣扎,又撑着把重死人的男人推开后,酒居然醒了大半。理智以光速回笼,她先环视了圈周遭的环境。
“这是清醒了?”郁拾华慵懒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有些茫然有些紧张的小神情,忽然觉得下次应该把她彻底灌醉,然后无拘无束地过上一夜。
“还在蓝度?”
喻姝寻思完了,轻声问。
“在魔窟。”郁拾华难得玩笑。
喻姝笑出了声:“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她左顾右盼,又想摸摸肚子,引得郁拾华不禁皱眉。
“饭没吃?”
“吃了一点。”喻姝晃悠悠地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了两步,还挺稳。
“让他们送上来。”
郁拾华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但喻姝不会这么惯着自己。
她出门前站在全身镜前确认了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又在镜子里和一直注视着她的郁拾华对视了眼,微微低头:“我帮你调杯酒上来吧。”
“随你。”
郁拾华对她这副正经恭敬,循规蹈矩的模样越看越不顺眼,但又不好无故发火,毕竟,俩人间的上下级关系烙印在心里太深刻了。
细想开去,他更不能怪她。
是他一开始没有给彼此关系定下名分,由着世俗意义上总裁小蜜的说法自动给两人框定好了界限。
楼上的男人反思着。
楼下的女人也在反思。
喻姝酒量不差,方才也算不上醉,就是被酒精激出了一些其他情绪和平时隐藏起来的性格,一如侯总的张牙舞爪。
一个道理。
“小馄饨一碗,虾饺四个,菠萝包一个。”喻姝没点复杂的,只点了茶餐厅必有的几样。
她交代完厨房,又去吧台给某人调酒。
这个点儿,大夜场即将开始。
不少人都打着哈欠,经理对她连连赔笑,又忙着迎来送往。
她慢慢坐稳在了高脚椅上,等着酒和点心。
有人来搭讪,有人来打招呼,喻姝牵着很淡的笑,全部一视同仁地笑一声,点点头。她最近感觉到,一切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工作也好,生活也好,某人拉着她的力道像是不愿放开一样,与她昔日的初衷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