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在县知青办时,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资料,你母亲好像还是民族歌舞团的舞蹈演员,这是真的嘛?你是不是也能歌善舞?”
秦岭点头,“会一点了!”
“哎呀,那你可比我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要厉害多了”,萧薇道:
“怎么还跟我们一样,到陕北来插队了呢?”
“我家也是普通家庭”,秦岭道:
“我妈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舞蹈演员,现在京城外面这么乱,歌舞团早就停了,我家也没什么关系,歌舞团也进不去,跟你们一样,只能下乡插队了。”
“唉,咱都苦命人”,萧薇无奈,道:
“不过,秦岭,我听你口音不像京城的,倒是有点像这陕北方言,大家有没有听出来?”
“确实有点像!”
秦宇抿嘴一笑,“我老家是关中的,小时候就是在这边长大,本身就是关中人,有陕北口音不奇怪吧?”
“难怪!”
刘娇道:“所以你这名字就取了叫秦岭,原来有这层意思。”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这会炕上足足七个,条件虽然苦,但好在胜在年轻,思想比较跳脱,天南地北的聊着,话题层出不穷。
叽叽喳喳,你要搁外头偷,还以为这窑洞里飞进了一群扁毛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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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众人还在炕上睡觉呢,外头木门给敲的邦邦响,刘支书那跟被粗砂纸磨过的嗓门嚷起来了,
“娃儿们,起来干活了,赶紧,赶紧……”
众人迷迷起来,李奎勇从炕上爬起,拿起放一边的手表,这六点都不到,外头天才蒙蒙亮。
穿好衣物下了炕,李奎勇过去开了门,道:
“刘支书,这一早就要下地干活?能看得清山路嘛?”
“不早了,不早了”,
刘德喜道:
“社员们都已经下地去了,你们从京城大老远过来,俺怕你们累着,今儿呢不干重活,就带你们去庄稼地那边转转,哪儿打水哪儿砍柴,熟悉熟悉地方,好吧!
都起来吧,洗洗,去俺家里吃早饭,回头俺让村里婆姨教你们怎么做饭,后面可就得你们自个烧火做饭了。”
李奎勇点头,众人穿好衣物,简单洗漱下,门前的那口大水缸,就是他们十个人的全部生活用水了。
在这地儿,洗澡那就是奢望了,不过对他来说这都不是事,空间里应有尽有,要不是怕吓到人,晚上他都打算直接在空间里睡觉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