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郎道:“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了!这些人在官府那里送了钱备了案,只说在山里采些矿石做生意,整日在山周围捡石子玩,那些都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其实大部分人都被运到了矿洞里。”
“这就是其四,因为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挖的更放心,每天三组人马轮流上工,白天黑夜不停歇!”
赵时宴越听越心惊。
有人,有钱,甚至有可能有官府的人——这样的人不会太多。
“他们在这里挖了多久?”
“回乔大人,大半年了。”
“他们要铁做什么?”
“小人们只负责采矿,至于矿运到哪里,做什么用途,这些都是绝密,除了那些头儿,其他人不会知道!”
“那你知道谁是里面的头儿吗?”
陈六郎苦笑着摇头,“大人,跟您说实话,每天上工的时候忙得连口水都喝不到,被抓到偷懒那是要挨打扣钱的,小人连周围一起上工的人都不熟悉,下了工回到住处,大家也都不怎么说话的,小人想探听点消息都难啊。”
陈六郎一脸苦涩,“小人都想回去了,这活实在是不好做,还整日提心吊胆的,有一次小人多打听了几句,隔天就被人抓走教训了一顿,哎!”
赵时宴拍了拍他肩膀,“等此件事了,你可自由离去,裴渡许你的好处不变,我再做主给你一处宅子。”
陈六郎忙磕头,“多谢大人!”
“你把矿洞里的情况再详细与我说说,我明日替你的工,进去探探。”赵时宴又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人发现。”
“大人,要是探不出...”
赵时宴一笑,“那就出来呗,总不能跟人家拼了吧。”
陈六郎挠挠头,“小人有个猜测,但是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
“小人有一次上夜里的工,那天晚上的伙食跟平时都不一样,很好!”说到这里,陈六郎吸溜了一下口水,“我就问今天咋吃的这么好,旁边的人就笑着说贵客来了,赏我们的。”
“那天小人在九池山上工,矿里很安静,所以小人猜测,那位贵人去的应当是黑砀山。”
赵时宴接话道:“你的意思是,黑砀山应当是他们的大本营所在地。”